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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

  寒冷的冬天,飘落的枯叶。我游荡在这座不大的城市里,有些迷茫,有些孤独!因为孤独,所以回忆,于是又不经意的想到了她---我的初恋女友。

  2002年我进了一所不是我们本县的乡级中学--习水县二里中学。理由是离我们家比较近,说是近,那是需要50多分钟的路程。进入学校的第二个学期,我们班被分了,就是取消这个班,然后分到其它的几个班,我被分到了当时的一(二)班,就是在那个班我认识了她--王英。第一眼看到她,可爱,微有些调皮,穿的是一套不是谁都穿得起的牛仔衣,一双学生型的皮鞋,批着很淑女型的短发,黑而亮,那是讲究人的外在表现,有着一双大大圆圆的眼睛,水灵灵的。看着她的眼睛,是种神秘,高贵,无法接近。特别是那脸蛋,又白又嫩,像高山上的白雪,只是它不冰冷罢了,她最独特的特点是,在她嘴角有一颗痔,打心底里说,我很喜欢嘴角有痔的女生,因为我们当地人说,那预示着什么?她对着我一个灿烂的微笑,我像被电了一下。我在心里说着"这女生好漂亮,好可爱哦,我很喜欢这样的类型"。

  可是当时还小,很多想法只能想不能做的,所以,也没太在意她,不过想不到的是,她竟然没读书了,不知道从哪年开始没读的,只知道出去打工了。

  到了2005年。那时我读初三,当时我们学校正是搞两基的时候,在外面打工的只要还是读书年龄,都要被叫回来读书,不然就罚款。有一天,听一个同学说,隔壁班有一个漂亮的女生,叫王英,很正点哦!我一听,是她哦,我认识,以前还是同学呢!于是带着好奇之心四处观看了一下,说来也巧,就在十几米远处,她和容正向我们这边走过来。远远的看着她,一身雪白的衣服,显得独特,招惹人眼,她变了很多,着装更时尚了,头发留了长发,扎了个马尾辩(这种发型是最多的)走路不是想象中的一走三摇。最突出的就是她的胸部了,明显的比其她女生大得多,让所谓的色狼眼睛时刻忙碌着。"哎,出去过的人就是不一样啊"这是很多人的感叹。

  后来的一段时间,追她的人是络绎不绝,五花八门啊。有社会青年,有同班同学,其他班的也有,竟然还有初一年级的,可是她是无动于衷啊,毫不动情,就连我身边的朋友波也在追她,他可是我上学放学都一起的朋友啊。对他的举动,我是最清楚的。他先是写了情书过去,她没回,又再写过去,还是没动静,记得有一次还是我送去的,丢给她我就走了。最后波收到的是几个字"我们不适合,你别在写了,我们做兄妹吧"这是当时我们学校拒绝人的绝对好词,可是波好象不死心,一直痴痴的,默默的关注,等着回心转意的一天。时间长了,波也没了那信心,很快淡化了。

  就快中考了,可是对我们来说,没当回事,直到现在才后悔莫及啊!一天,我和几个好同学在教室的后门外坐着闲聊。涛对我说:"兄弟啊!就快毕业了,找个女朋友玩一下嘛,以后没机会拉"因为那时确实有很多人不会再读书了,我有点同感。

  恩。你说的是。你们倒好,都有自己的女朋友了,我可孤单了!

  同学刘说:那就赶快抓紧时间啊!

  "要不要我帮你写情书啊?"这是涛说的,他是我最好的同学

  "切!这种小事,我要搞,简直是小菜一碟。我的水平你还不知道吗?"这当然是有点瞎吹。"可是追谁呢?"

  "大把的是,你就在这里看,看上谁了,就追谁"

  说来也巧,又看到她们俩了。我说:"那王英不错哦,很漂亮耶,好多人都在追她"

  "哦"这是很多人的声音"原来你喜欢她啊"

  "那就行动拉,我帮你"这是涛说的,其实说帮我就是帮忙送情书

  我当时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冲动,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心里真盘算着追她。在同学的再三教唆下,我走到桌前,静了一会,于是第一封情书动笔拉。

  现在已经记不清当时写的具体内容了,反正就是表白的那些话吧,说喜欢她啊,爱她之类的。叫涛交给了她,心里面有些激动,也有些期待,我第一次出马倒底会怎样呢?第二天,收到回信了,我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看,一张小字条上面写着:"陈发。对不起,我们不适合,做朋友吧"看到这里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原本滂湃的心一下冰冷下来,我没想到我的第一次表白就是这个结果。我苦笑了一下,便开始再写,但写的不是我再追她的话语,我在信中说了实话,我写到:"其实我是觉得好玩,是受了朋友的教唆才这样做的,很对不起你,请你不要放在心上,不过说真的,我是很喜欢你的,但是既然你那样说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我们都还是学生,好好读书吧,我祝你幸福,不管以后怎么样,你只要记得,我曾经喜欢过你"。这是大概的内容,写得很感人,当时我用了四张信纸,还很搞笑的在后面画了一个图案,反正就是祝福之类的,不过当时写的内容确实是我的肺腑之言。

  我是以为就这样结束了,我也不是非得要找个女朋友。可是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回信了,还是小字条"明天中午大操场见……。"哈哈!没想到我歪打正着了,也许是因为我长长的情书加真情告白吧!可是那天不知什么原因,我没去。至此后,只要我们一见面,我心跳加速,她却是白脸变红脸,很不自在,但都想看到对方,有时见到了我,还是跑着离开的。看着她的举动,有些满足,有些高兴。一天下午,我和几个同学坐在新建的凉亭下聊天,说好今天去我家玩。突然看到她们俩从我们这边走来,我们中的一位女生说:"赶快过来耍,有事找你们商量"她们来后和我们打了招呼,便坐了下来。美说:"今天我们都要去陈发家玩,你们也去吧"

  "真的啊?可是我不知道他欢迎我们不哦?"这是容说的

  "欢迎,欢迎,求之不得呢!"我补充到,"真的,去我家玩一下嘛,以后没机会了"说这话的时候,我看了她一眼,在征求她的意见。

  "好啊,好啊"她问了她身边的容"你去吗?‘

  "不好意思哦,大家,我今天有事,我去不了"

  容不去了,我想她也不会去的,但是她却显得很认真,像在期待。我们出发了,没想到她真就和我们去了,这似乎说明了点什么?

  我喜欢上了她,就是从去我家后开始的。我家电视坏了,没什么好玩的,大家也就在一起聊下,四处转一下一起做饭吃,我一直在观察她,发现她不仅漂亮,而且还很会做饭,很喜欢我家小侄女,她不苟言笑,不疯,不野,属于那种淑女型的,传统型的,很通情达礼。到了晚上,她们在翻看我的相片,美看到了我的一张单人相片,对我说,她要叫我送给她,我当然说可以了。这时她看到了,便抢过相片说:"我要,送给我嘛"俩人都在争着要,但是她们是友好的,没发生其它的什么。最后两双异性眼光在征求我的意见。我可是左右为难啊。这时又听到了她的声音"给我嘛"她的声音有些哀求,我受不了这声音,受不了她的哀求。因为我爱她。我把相片给了她,美在身旁有些懊恼,不是滋味,我知道这样做,伤害了美,直到现在我都觉得对不起她(那时她有喜欢我的说法,别人说的),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

  就这样,我们的关系算是确立了。但是那时还是受到了传统思想的影响,比较封闭,即使相爱了,也不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况且都还是学生,我们也都是那种比较害羞的。所以在学校的时候,也是偶尔在一起以同学关系相处,不敢单独往来。

  直到中考结束后,当时我心情很糟糕,因为考得实在是太差了,连最普通的高中都进不了,整天呆在家里无所事,想起以前的光阴,以前的同学就这样结束了,心里有一些痛楚。一天,家里电话响了,我拿起话柄,一个女生的声音:

  "陈发在吗?

  "我就是啊!你是?"

  "哈哈!这么快就把我忘记拉?听不出来拉?"我哪有听不出来的,我知道是她了

  "你在家里做什么啊?有空吗?出来耍嘛!"

  "在哪里啊?……我求之不得

  那天她是和容去容的外公家,路过我们那,才找我出去的,也是她第一次主动的找了我。见了面,随便聊了下,她们很忙,不一会就走了。直到有一天,她说今天要到我们那边找猪草,就她一个人,我很高兴的准备着她的到来,但她是绝对不敢去我家的。后来我们在一个荒坡见了面,她真的是一个人,也许是为了我吧。接近傍晚了,天气依然很热,四周没有人家,只有树林,土地,荒山和鸟儿,我们坐在了一块草坪上,彼此都很害羞,不多说话,却都在等着对方说点什么。

  "你真喜欢我吗"?这是僵持了很久我问的,她不语

  "我呢,不会去勉强任何一个人,也不想别人欺骗我,如果不喜欢,勉强在一起没有意义"

  此时她抬头拉,连连点了几下,用鼻子发出"恩"

  "是不是真的,不要骗我?"

  "是真的喜欢"这次她说得很认真……

  此时我感到了爱情的滋味,有女朋友的感觉,我们像是在过俩人世界,一直坐着,不愿离开。不过我可是君子,在那种情况下,我手都没碰她一下。天就快黑了,她要走了,我肯定是送她,到了沟头(地名),天是绝对的黑尽了,她说:"你回去吧!很黑,等下你看不到路"。"我把你送到对面吧,你一个人,不怕吗?""我不怕,这路我熟"话虽这样说,我还是一直送着。她又说了"可以了,你快回去吧",我停下了脚步,没再继续走,可也没有想回去的打算,她也停了下来,停顿了一下又说了:"快走吧!你一个人","我不怕"。当时是真舍不得,真想一直跟着她去,她又在催我了,我于是作出了一个现在想起来也想笑的要求,我说:"我要你说,你爱我,我就走"她埋头,不说话,"你说嘛,你说了我就走"她很不好意思的说了声"我爱你"很小很小声,我故意说,我听不到。她好象火了,很不耐烦地说了几声"我爱你"而且很大声。我得逞我的要求。我作出了今生第一个爱情动作,很错乱地拥抱了她,然后转身飞奔就走,因为我心跳得厉害,手都是抖的,跑了一段路,我才说"自己小心点,快回去吧!"

  至此后,我就真正沉迷了,天天在期盼,等待,我知道了爱情是什么味……

  没过几天,她打来了电话,说要出去打工了,就在这两天走。我很吃惊,没说太多的话,只想马上见到她。盛夏的中午,太阳火辣辣地照着大地,一切都像是在躲着这可恨的太阳,没有一丝风,能听到的是些许的婵叫,大山沉寂着,一切似乎都死了。我们来到了约好的地方,那是一条很小很小的路,很荒凉,平时没什么人走,何况这烈日当空,根本不会有人经过,我们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你真的要出去吗?"

  "恩"

  "去哪里呀?"

  "可能是广东吧!我和我姑姑一起走"

  "为什么要出去?不想再读书吗?"

  "我读书又不行,在家没意思""那你呢?"

  "我哥叫我复读,我不愿意,我的想法是去读中专,反正,会读书吧"

  "哦"

  她没什么话说,显得很被动

  "想过我们的事吗?我们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到时我给你打电话吧"

  其实我知道,这次真的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面,也许就结束了,走的路不同,会改变一切

  "不管怎样,我是真的爱你的,这个给你,作个纪念吧!希望你以后不要忘记我,她代表我的心"我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无价项链递给她,她竟然没接,我还以为她不要呢,"你给我带上吧"我真没想到,这一刻她这么主动,我很不自在的给她带上了,然后很友好,很轻的微抱了一下

  "你要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知道哦,可能一两年吧"

  "你一定要给我打电话,走到哪里也不失去联系"

  "恩"

  "你想过我们的以后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先去吧,我等你三年"我当时没做什么考虑,说出了这样的话语,我的意思是,我去读中专,三年后,我就可以工作了,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真的吗?"

  "真的。我等你三年……"

  两人都不知该说些什么,脸上是焦虑,阴沉。她真是要走了,我送她到了沟底

  "就这样吧,我要回去了,可能是明天就走,我还要收拾很多东西"我没说话。当时真的舍不得,也许这一刻,就是永别

  "我会打电话你的,我走了"说着她真动身了,影子晃过了我呆滞的视线,感觉什么东西在此刻就彻底消失了,她走了几步,我终于忍不住了,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我追上去抱住了她"不走好吗?"此时我心在扑通扑通跳,身上像火烧一样,说起话来也直打哆嗦,很低沉地说着"我舍不得你,我爱你",她挣扎着说"不要这样",我哪能控制住自己,我有了从未有过的快感,我更加放肆地对她进行抚摸,能听到她的心跳,她不知为什么也不在挣扎了,我心跳得厉害,感觉就要跳出自己的胸口,我吻着她,亲着她,手在她嫩白的身体上乱动着,嘴里语无伦次地在说些什么。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我更加放肆了,能听到她偶尔的呻吟,我想进一步下去,她拉开我的手,很难过,很无奈的对我说:"不要,不能,有人看到了不好"她用力挣脱了我。我放手了,我清醒了……庆幸自己最终没做出越轨的事。

  她很生气,一直在喘气,我也在喘气,她动身就走,我跟着她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那样,是我冲动了……"她不说话,只顾往前走,看也不看我一眼。我又在说着,她很大声地,带有哭泣声说着:"我现在心里很乱,让我静一静",我于是不再说话。过了好一阵,我心里真很难过,觉得不应该那样,很对不起她,看她也很平静了,我很温和地说:"原谅我好吗?我不是故意的,是实在不想你走……",我原谅你了"……

  得到了原谅,我心里也好了受些,到了一个路口,我们都停下了,那条路是我不能往下走的,因为是到她家的路,她说:"好了,就到这里吧!"我没说话,一直站了很久。"我要回去了,你走吧"我心里很痛,也许这就叫伤离别吧!我说:"你走吧!我看着你走",她却说:"你先走,我看着你走",她说这话是坚决的,不含糊的,也许她知道,这也许是她今生最后为我能做的最后一件事---目送我离开。我也就不在争了,我走上前去,吻了她,轻轻的,不会心跳,没有欲望,没有冲动,是最深情的吻,因为这是离开,是结束,永远的。我照样回头飞奔"我希望你以后能想我"这是我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她一直站着目送我走了好远好远,当我再回头看时,远处的她好模糊,不知是因为太远还是我的眼睛里有了水一样东西……

  三年过去了,我没再见过她,也没有任何方式的联系。我还是我,她呢?有很多说法:说她嫁人了,又说在某个城市开美容院,做发廊妹,有很多男朋友,还有的说做了小姐,最不可思议的是说她患上了梅毒,被男朋友甩了……我不知道这些是否是真的,三年。足以让一个人发生巨变。也许她真的成了红尘女子,或许说在和我的那时就不是我想的那么纯洁,但是不管她变成了什么样,她是我的初恋,我的初吻,我是真的爱过她。所以我决定一定要记录下这段故事,虽然是那么的短暂,平淡,没有过轰轰烈烈。这几年来,我是一直没有忘记她,总会回忆以前的日子,虽然从离别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我们结束了,谁让她是我的初恋,我的初吻呢?我不可能忘记她!

  王英:我祝愿你吧!过得快乐!愿你幸福!你是我短暂的梦,我会记得我们在梦中有过的美好的瞬间!现实中,你已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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