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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春校(三)

  学校2014年换了一个校长,听闻旧校长贪赃被举报了,新来的是乡镇中学西场中学的校长,他刚一来就实施了很多的政改,老一辈的领导都被革职了。

  什么的新课标,搞得数学越学越难学,打开新课标数学一看,书上标着先学单调性再学sin和cos的图象,什么玩意,不学图象怎么解单调性,那么简单的题目非得搞得天般难,也不知道教育局是怎么想的,加上数学老师以为教育施行了政革,讲学都是一遍过,不复习不讲题目,真以为每个人都成了钱锺书。

  相比之下,反而觉得未政革之前的应试都育更好,虽然说都是应试教育,但谁都想往简单的一方面想,是不是数学老师都想突显他很牛逼?要不要请陈景润、华罗庚来比划比划?教育局的破方法,什么新课标要不要挑战一下严几道、蔡元培的权威,教育局以为这种倒叙的方法可以培养一个学生的思考能力和给学生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放屁,教育局的人怎么不用头走路呢?当我学到最后我才发现原来方法这么简单,我只想说一句:脱裤子放屁。

  “我们的数学书有一半是倒叙性的,也就是先学结果再学方法的。”我在高一的弟弟说。

  “编这书的人估计以前是教语文的,而且倒叙、插叙用得特别顺。”

  “我们的老师教我们用转周期的方法来求单调性,“∏/3+∏/4+∏/6=?”,有时还转不出来。”

  “你老师估计是达芬传人,而且鸡蛋转得特别圆。”

  我犹新记得,未政革之前,只有求角度和角限角才用到转周期的方法。政改,不见得一年胜一年。

  其实我觉得很多文人在我看来都是假的,比如杜牧《阿房宫赋》,“奈何取之尽锱珠,用之如泥沙。”假设你是六国之王,我是秦王,我花那么多人力、器财(兵器和钱财)去攻打你,我把你打倒了,我不能抢夺你的东西吗?不然我打你干嘛?我不乱玩你的玉石,怎解我的兵役之痛?难不成我打了胜仗,我还要封你为王不成?

  秦王无以批判。

  司马迁在《史记》中记载,项羽推翻了秦朝统治,刘邦趁机进军,可谓与项羽分夺天下,是个胜利者,但刘邦“据于山东,好美姬。”他怎么不受到后人的批评?他也是个胜利者,胜利之后玩世不恭。

  还有苏洵的《六国论》“至丹荆卿为计,始速祸焉。”苏洵你有毒吧,你会预测未来是吗?当时荆轲刺秦王,谁又知道他会败?

  ……

  二模的成绩又出来了,我们靠qq着成绩又被由好到坏列成一条长长的单子。

  我觉得中国教育真失败,本来可以考105分的语文,因为你有两道题不按规格答,你就成了90.5分,但如果是实践教育,则这烦索的问题就不会出现了,也不明白教育局把答题卡做得花花样样是什么意思,是想取悦眼睛吗?不,我看是想弄花眼晴。

  离高考没几天,老包拼命的印了很多材料给我们,里面写的全是什么第一人称作用、情节作用之类的。

  “我看完了,没什么用的。”我这样说。

  “那你爸送你来读高中干什么?还不如拿养你的米去养猪,现在的时势米比猪贵。”

  他的言下之意是我学的这些东西和读高中都没有用,不如早早出去打工,早早结婚。而我的言下之意是他发的资料太简单了,对于我毫无作用,但他没听出来。

  “读高中是为了完备自己的学识,读大学是为了升华自己的学识。”

  “说了这么多,在全校还不是稳居第一,永远只超过八班。”

  这话包含着讽刺,说我们语文科一直排全校倒数第二。

  “那只是因为大家不随合罢了,新的世界新的中国新的社会,我们考的又不是八股文。”

  “好了,你思想开放,你主动去想一个问题,但你得到的结果不会成为你的分数,我们现在是为了拿分。”

  “那是你的事,我只顾自己去认真想一个问题,我不随合现有的答案,如果每个人都随合,那中国就再也前进不了了。”

  “你有能力你去救啊,韩寒不也那样!”

  “救就救!”

  闹开了。

  “韩好,你认为项羽、岳飞、戊戌六君子之类的人算不算民族英雄。”“不算吧,那是国家的内战。”“当然不是啦!但应试教育的教科书上就写他们是,搞得新疆那边又要搞分离。”“因为之前是大汉族主义的缘故吧!”“当然了,你认为谁才能被称得上民族英雄?”

  “像邓世昌、黄继光这种的吧!”

  “很好,你怎么评价项羽这个人?”“项羽乌江自刎,体现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气节,他的浩然正气充斥天地间,正如李清照所说:‘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

  “林之,你觉很呢?”

  “也许,项羽若回江东,重整旗鼓,胜败未知,正如陆游说的那样‘江东子弟才俊多,卷土从来未可知。’我有我的看法,从我的角度看,项羽脑子有病,如果他度乌江,卷土重来,则后人又少了一份叹息,大丈夫,能屈能伸嘛!不肯过乌江这种笑话,还不是因为他放不下他那一副所谓‘英雄’的臭架子。”

  这个世界,只要知足,则什么都是有可能实现的,大同社会也罢,只要人足够知足,小国寡民又如何?国君足够的知足,国与国虽鸡犬相闻,却可不相往来,或往来,国君没有过多的贪婪,不去攻打人家,人家也不来攻打你,只要做得到这样,便可达到大同社会。

  所谓的全民阅读,或可读,或不读,全看公民自个意见,不去强求谁,也不去勉励谁,想什么时候看都可以,这样一来,他觉得学而有用,有必要,自然会学,盗贼自足不为盗,天下虽不公,但各自自足,何愁没有大同社会。

  我觉得,在当令,英语这门课已经没有那么重要,因为在我们工作的时候,我们大多都用不上,当然也有的人工作需要,那么由有英语方面工作的人选学好了,如果一个人确定了他未来工作不需要英语,那我觉得就没必要学了,而且他又不是国语,同国语一样的分数,未免贬低了国语,毕竟我们工作用的更多的还是国语。

  那我为什么还要学英语呢?大概是为大同社会准备吧,但这违反了“学以致用”的原理,让学英语的人变得学无所用,更何况我们生于中国,从小开始学国语,半路杀出个英语也不是那么容易去接受的。

  所以我觉得英语可以放到有必要时再学,即使你现在学了,以后不得用也是会忘记的,但一个人情急时反而更努力学,记得更牢。

  而且对于我们来说,英语是真难学,浪费了大量的时间,不如花时间去学母语,说不定还能搞出个作家也说不定。

  英语老师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她对我们说:“我不教你们学英语,我只教你们考试技巧,教你们如何得分就好。”

  其实中国教育太死板了,就算要学英语也没这么学的,起码搞个英语交流课,请个什么外国教师才行,否则谁知道有没有“美国”这种东西。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聪明的人活着会用二十五年的时间去读书,这样五年的时间去寻找工作,之后又用五年的时间去相亲和生小孩,三十五岁之后,这个人就只剩下养小孩安乐死了。

  愚蠢的人活着,只要十几年甚至更少的时间去读书,剩下的只有创造和拼搏,(当然,也有像诺贝尔、特斯拉那种疯子天才。)而不是一昧地生存于某个公司的分配的工作,正是这样,所以社会才记住了他们。

  聪明的人顺从,愚蠢的人反抗,聪明的人得到了很高的工资,那正是愚蠢的人发的,所以,谁才是聪明谁才是愚蠢,谁是主人,谁明白!读书多少并不会限制一个人的性质(韩寒便是个列子),而是你有没有称霸世界的野心。

  “钟小庆他失恋了,你不去安慰一下吗?”徐佳问。“失恋那点小事,谁有空去安慰他,再说了,他不是喜欢你吗?失恋还不是为了你。”“个屁。”“随便他吧!天涯何处无芳草,林家门前一大堆。”“你不理他吗?”“理他干嘛?他失恋又不是我失恋,他这个人很乐观的,过一会就没事了,你关心他干嘛,难不成你喜欢他?”“个屁,他发QQ来骚扰我。”“随便你们,你们两公婆的事我才不理。”说完我便拿书离去了。

  “你什么意思,什么两公婆……”她一边说一边追了过来。

  (“他人挺好的,你不考虑考虑?”

  “个屁,他咋晚差点就抱到我了,就是个流氓。”

  “什么情况?”

  “昨晚他站在走廊那里,我走过去她反身抱向我,如果不是我躲得快,他就得逞了。”他说得很急,似乎是真的。

  “那他过分了。”

  “就是。”

  “不过我和他差不多。”

  “什么意思?”

  “你站我那么近就不怕我抱你吗?”我似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会吗?”她看着我问。

  “不会。”

  ——(忆·高一(7)班)

  下午第一个上来的是PangKang,他的一个电话令我很是感触。

  “Do you have 500 points in Hepu NO.1 middle school.”

  女方听后有点沉默。

  “Talk to others,is there any?”

  “NO.”

  “You look so ugly,don"t study hard,what about not marrying out in the future.”

  “What do you want?”

  “What to marry not to go out,I didn"t marry either,setup ateam.”

  其次是庞祚。

  “陈坤和陈贤谁是留级生?”我好奇的问。

  “两个都是呗,你高二的时候见过他们吗?没见过那两个都是留级生呗。”庞祚用他那高傲的语气说。

  下了第一节课后,庞祚气冲冲的跑到了我的面前,把他的眼镜盒往我的桌上一甩,生气的说:

  “是不是你弄坏的?”

  “不是。”我很直接的应。

  “中午除了你在还有谁?”

  “没有。”

  “除了你弄坏的还有谁?还有王月科的背枕在陈坤的位置上,你中午睡得可舒服?我说你为什么问陈坤和陈贤呢,原来你以,你以为眼镜盒是他们的。”

  “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们同班那么久了,你不知道我名字吗?”

  “是不是我问你名字了,你爸在回家的路上被绊倒的石头就一定是我放的?”无语。

  “行行行,那眼镜盒自己坏的!”他用那种嘲笑的语气说。

  我怎么到那都会得罪人。

  晚上我找班主任,说明了一切,请求查监控,但她又说了明天才能查,但是她的眼睛却通红,很明显她刚刚哭过。

  “如果不是,你至少要道个歉。”

  “如果是你,我就把这个眼镜盒盖在你头上。”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庞祚是个智障,如果是我弄坏了眼镜盒,我怎么会主动去找廖英查监控,而且在我主动去找廖英的这种情况下,他还敢和我打赌,真是个挖坟自埋的家伙。

  鬼知道今天干了什么,老包让我写作文,那人物没有一个认识的,什么乔丹乔布斯小悦的,让我怎么扯,终有一个认识的——项羽,我在写作文的时候,按照自已的理解把项羽扯成了弱小的代表引来的是满堂哄笑。

  “这是我有史以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庞祚。

  那有每年都听到几个“最”的。

  “你写的东西要符合史实才行啊。”老包则说。

  而我觉得,什么是史实?“史”就是人记录的,人记录的就可能会有片面的看法,谁规定史马迁一定是对的?孔子还被鲁迅骂呢。

  我当时就回了一句:“以你的话来评判你,你是死板的。”

  项羽面对涛涛江水,自认为无脸而自杀,这不是弱小是什么?人家司马迁受了宫刑还忍辱负重的写成了《史记》,相比之下,你那点面子又算什么,还不是为了死背“英雄”的名号。

  不是一时的强大,你就是英雄,英雄要一世强大,体力不大,内心也要强大。

  算了,跟这些应试教育的牺牲品说什么也是无助,志不相投不相为谋。

  唯一一个不那么死板的老师,唯一一个听他课不会打嗑睡的老师,我终于成了判逆的代表,他有很多严重错误的观点,又不肯接受别人的批评、不肯更改,我不想再拖着他上路了。

  我喜欢叛逆这个词,因为我喜欢写《三重门》时的韩寒,他才是叛逆的代表,我只是个混混。

  一下课,我赶紧跑出去,我知道他们肯定会来攻击我的,不过,幸亏还有几个正常的。

  隔壁班的张君榜过来找我同桌要素材,他马上就说:

  “项羽这个人是个反面例子。”

  “他不能正视他自己的缺点。”我同桌又说。

  虽然他们两个没有说出自己认为的理由,但看来这“判逆的疯子”“最好笑的笑话”也不只是我一个人,而我认为,这大概就是同道吧!就像鲁迅遇到了陈独秀,钱玄同遇到了胡适一样,让我感到我认为对的观点得到证明;反对应试教育、追求自主思考、反对千众一口的人不只有韩寒,还有一群被称作“疯子”的勇士。

  老包在那里扯,说他最关心我、最鼓励我,我有点没忍住就骂了起来:

  “你他妈的鼓励我,也不怕打个雷。”

  “这个人呐……”叶文喃语。

  “你敢说老师没鼓励你!”我后桌的女生又吼了起来。

  “你们看,我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学生,如果打雷,看他劈你还是劈我。”

  “妈的……”

  一个一节课不骂我几次的人说他关心我,真以为是爱子心切,打情骂爱,个屁。

  后来我才知,那天廖英刚失过恋,又应了前英语老师的话:不读书还好,有了点知识,拣这又挑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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