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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箫不默,为谁歌

  

  “此生已不再遇见他,只为遇见的也不会有他。”黑暗缱绻,暗淡华光,斛光交错,她的泪花,亦无人知晓。就像我们都不是赵默笙,等待在没有回音的张望中慢慢耗尽了信心。人生似乎总有遗憾,不在此处,便落彼处。

  再见她,那飞扬的眼角映衬出灿烂的笑容,衣着搭配,恰到好处,红色长装,黑色靴子,烫过的头发——看起来格外有精神,的确是变了吧。

  回想曾,我愤怒的说过:“要死要活的。搞的全世界只有他一个男人而已,你就这点出息吗?”似乎残余过往的气息,或者说对比某些事物的程度,不免让人回忆了流年。

  正当彼时,凌乱的房间,她那整个人看上去憔悴的模样,着实惊讶,饭不思,懒散慵卧自居。犹记一次,在玻璃杯摔碎后,手摩擦过碎片。那时,我悲伤的问:“疼不疼。”

  “然,我的心好疼,我确确实实的失恋了。”然后抱着我不断地说:“我是不是很丑,是不是,他才不要我的……

  几个月之后,浓妆粉抹出现在我面前,仔细一瞧,我还是愿意相信,人靠化妆,佛靠金装。听说,陆陆续续的换男朋友,那速度可以跟换衣服相提并论,这该是多么的倾颓啊!

  “然,这是我的新男友,林风。”林风,是一个官二代,表面是多么的风情万种,但谁都不知道那些人背后都会有着怎么样的秘密。这样子的想着,胸口有种窒息。而她是不是只有这样才能在心灵上找到一丝的慰藉,裹着一个虚无的外壳消魂行走在光鲜的华服上。

  如今,“恭喜你了,是不是沦落大学群堆里,无事业无爱情了。”我这般的调侃,也是知道她跟林风的两个月零三天,最久了。从来只是她旧时光里的伤。不过,比起从前那个活泼,精灵作怪的她,面前的她,多了几分女人的妩媚和成熟了。

  爱情的背后曾刻着孤独的伤感和无奈的阴影,让一个人为着疯狂。甚是改变了自己。

  她说过,她跟他的相遇是一个偶然。如果那一次不是正好拉拉队缺少的一个人,她也不可能做了后勤补人员。在他打篮球后休息时,主动的递上毛巾。

  “眼神对视的瞬间,我好心动哦,脸都红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一个人在说话时,眼睛也会闪烁着光芒,被幸福重重包围着。

  时值大一的那次校运会,已是几年前的故事了。如今想想,却是一桩尘事,遂在奔波中分道扬镳。我常常在想,为什么我们会喜欢了另外一个人,于千万人之中为其落泪。为其悲伤,但是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逐渐我们连自己的信仰都放弃了。原来就是在人群里多多的回眸一瞬,哪怕零点零零几的交汇,都乱了心神。比如她,比如我。

  多久没有上QQ了,我也记不清了。挂上QQ便收到她一系列的语音。

  “然,他答应我当他女朋友了,呵哈哈。”

  “然,我终于有见到他笑了。感觉比见到任何笑都好温暖。”

  “然,他打篮球受伤了,怎么办,怎么办。”

  “然,我跟踪了他哦,他走在前面,我默默跟着后面,后来被他揪出来了,呜呜。”

  "然,他吻过我了耶。”

  她已经大三了吧,而她跟他没有两年,也快要三年了吧。时间是汹涌的潮水,我的心像鱼儿一样,在深海里不停地游走,不停的喘息,不断的呻吟……

  从他得知他喜欢上他系里的另一女孩,是他踏入大四那年。猛然这样的说法,让我诧异不止,这过程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也曾疯狂的堕落过。

  他叫江天,江是长江的江。天是天空的天。像长江的水一样能去滋润别人,像天空一样广阔的心去包容接纳别人。他爸妈一定太有才了,希望自己的儿子变得这么伟大。第一次见识他,再把名字对号上去,我笑的合不拢嘴,却忘了我的笔停留在他的衣服上。

  “同学,你还把我当人看吗?要画画应该在这里,这里。”他缓缓的从我手里拿回笔,放在课桌上的笔记本,像是在提醒着我刚才做过的事情。他是我高二的同学,我也曾纯碎偷偷的去喜欢他,一直,一直。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一直”持续了多久。心也许会慢慢的沉溺。他把我当妹妹般嬉戏,丝毫没有特殊的情愫。而他一定不会知道,我是多么小心翼翼的在他的世界存在。生怕哪一天暴露在空气中的情感,让一切变得格外陌生。

  当樱伤心欲绝的时刻,我竟也无计于施。我可以借其肩膀依靠,当其倾诉的对象。当我终究还是觉得,有些痛,能在时光里慢慢糜烂,并且毫无痛觉。

  这是樱大学4年里,我第一次走进他的QQ空间,那里的说说记录还是停留在高二那年里头。

  "独家记忆,那一抹浅笑,美。”我知道有一个女孩就叫“李玫”,当时这样的字眼散发出来的光芒,如同河水触碰到一块潜藏的巨石,潜伏在暗处的隐患敲击了内心深处,周围仿佛是一片真空,我,不知所思,不知所想,不知所向。他的这个QQ是不是在他的大学里消失了呢。不曾存在。

  今天的天气不错,我在想,适合哭,适合笑,适合伤悲,那一段段无意的尘缘,回首,过错罢。

  “然,他前两天订婚了。女人很漂亮哦。觉得她们才是一对了。”说话的瞬间,笑容溢满脸庞,恍恍惚惚让人不禁怀疑是空喜还是悲凉。

  “樱,你还喜欢他吧?”

  “钱,是个好东西。比如我跟那个败金子林风在一起,一个词,挥霍。”停顿了后,说:“此生已不再见他,只为再见的不是他。”

  是的,比如,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订婚的对象不是李玫。而是一个富家的女孩。看到这个女孩,我觉得她是幸运的,出身在这么优渥的家庭里,才貌兼全。但它是不是不幸的。江天的心在哪里呢?我从来都不知道。

  看到樱,总让我想起了这个故事,故事里谁是谁的伤,也许爱情从来没有成为了生活的必需品,所以我们才依旧适应在轨道上,一切是那么的刚刚好。我何曾没有想过,如果江天再遇了樱,再遇了李玫,会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而我似乎从来没有认识了他,他还会是那个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吗,过程上演过什么故事。

  我们踉跄在红尘,却希望在爱情面前有着琴棋书画诗酒花去怡情养性,却无奈于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苦涩,最终,我们就这样选择了后者,输给了现实,败过,糊涂。

  既然琴瑟起,何以笙箫默。你,是否会懂得?在夜深人静,无数次胸腔中跳跃出曾经企图埋没的痛苦。

  这个冬天,有些寒冷。时常走在路上,笑着笑着就哭了。我最后会不会是江天,总有一天,变得世故,变得复杂,变得庸俗,连“情”也附属在欲望的争夺里,成了无可厚非的牺牲品。但愿那一刻来临之前,我依旧还是淡雅素然,保持着一颗平静的心。

  赠与:陌上花开的心伤,于你,于我。一瓢饮。如梦令,宿醉里,谁还记得谁,曾扮演过什么样的角色,在戏剧里垂怜的张望。

  2015.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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