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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洪流(第八章)

                                           第八章

警察也许没有完全了解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根据张叔协提供的片段录音就开始立案侦查。根据上两次发生在小区里他协助侦破的案件来看,他们已经不用再去怀疑。2009年3月二十七号,经张叔协举报有一新搬来的住户人体藏毒,经调查基本属实,将其抓获发现累计毒品约八百克。同年十二月,又一新搬来住户携带枪支,在在张叔协的帮助下轻松地破获一起团伙性抢劫案件,在沙发上的夹层里面发现两支手枪数发子弹。张叔协也理所当然的得到了嘉奖,取得了多个荣誉市民的称号,闲暇之余是所里的常客。

  民警当晚就开始了严格的审讯,“说,美国还是日本?”

  处在这种肃然起敬的环境当中,面对民警的恫吓,柱子有些神情紧绷情感不能自控近乎崩溃落泪。“我不知道,他说光让俺们几个去要饭,他给俺们工钱,俺们别的什么都没干。”

  相比之下栓子就表现的颇有气节,威*利诱之下他俨然不供,一口咬定自己什么犯法的事情都没做。老牛则介乎两者之间,大脑中法律意识很薄弱心里十分的恐惧,在民警陈述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之后,他当即丧失了原则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只要能够和他们摆脱关系,他什么事情都愿意配合。民警大致的情况基本上都掌握了,区别于张叔协所举报中的描述,有可能是一起即将上演的刑事案件。这三人都是小喽啰,雇佣的临时工,利用他们在监控一个女孩,头目还在逍遥法外。


  据描述得出结论,头目是一个青年男子,年龄约二十五六岁,身高一米七左右,名字住址不详,不排除与那个女孩存在感情纠葛,私底下秘密的策划,予以实施打击报复。

  晚上方旭回去,片刻间神乎其迹的睡着了,几天来被那个神秘人不堪其扰折腾得精疲力竭。第二天电话铃声把他惊醒,是梁雨柔打来的。梁雨柔大概所处位置是在公共场所,声音中略带过往车辆的噪杂:“喂,我还以为你畏罪潜逃了呢,打了几个电话都不接,能听得清吗?”

  “睡着了,没听到。”接着方旭又关切的问道:“牛氏叔侄怎么样了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就是因为你,投敌叛国罪,明天拉出去枪毙。”方旭听出了这句话是玩笑立马放松了下来,在电话中他了解到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据悉牛氏叔侄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罪名已经洗清,虽然还在所里但确信很快就能够出去。还有,公安民警已经开始紧锣密鼓的织网捕捉那个所谓的“头目”。

  一大早“神探张”就来到所里,关切的询问这起案件的进展。他颇为享受刘局长给他加冕这个绰号,只有在这里才不厌其烦的听到别人这么叫他。在那几起特大的刑事案件之后,放佛有些居功自持,看到刘局长的所有手下,都摆出一副神高气傲的姿态。在他看来都是些酒囊饭袋,在这个为人民服务的岗位序列上,应该再添加一个优异的人才,就是自己。他曾多次向刘局长毛遂自荐,反复的渴求,无奈制度的局限刘所也爱莫能助,自己不能如愿以偿。尽管多次遭到拒绝,在所里所有人的眼中他始终没有丧失对这份工作的热爱,几年间他隔三差五会过来反映一些邻里间的纠纷及斗殴事件,哪家伙把秘书悄悄的带回了家,谁家的宠物丢了找到他会特别容易找回。

  三个月前他和老婆离婚了,他总是觉得老婆不能理解他,他果断地在为人民服务和个人情感上做出了取舍。离婚以后,他意志消沉情绪低迷了好一阵子,这件事情的发生打破了他此前的所有沉默,放佛好久不见,所里人人见面免不了一阵寒暄客套,关切慰问颇为恭敬,自己也放佛彻底走出了家庭破碎的阴影。

  那个头目居然来投案自首了,局里负责抓捕的民警马上停止了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开始审讯,张叔协也一同兴趣盎然的来参观。貌特征跟牛氏叔侄所描述的基本吻合,经过指认确认是此人无疑。此人性格温顺,所有事情都主动地去供认,民警看来根本不必采取手段措施。方旭承认采取欺骗的手段去雇佣牛氏叔侄,也承认与梁雨柔之前相识但不是恋人关系。他不承认对梁雨柔实施监控蓄意打击报复。

  张叔协在背后一味的怂恿,请公安机关慎重的对待这个案件。在他看来,这起案件绝对没有目前所了解的这么简单。他明明亲耳听到了一些有涉国家安全,民族危亡的豪言壮语,如果不查明真相,将其严厉的制裁,搞不好会给国家和人民带来灭顶之灾。

  从这起案件的的表面情况来看,已相当的简单明了,录音的证据已然成了一个荒谬的闹剧,完全不用去理会张叔协•下面的假设能否成立,只用找到梁雨柔来询问对照一下。

  方旭也已提供了地址,电话。还没等民警传唤梁雨柔,她已经率先来到所里,同行的还有小区里的诸多女性。梁雨柔此次前来不单纯是为了方旭,她还要跟随集体反映一个道貌岸然的人渣败类,而此人正是张叔协。

  众怒难犯,况且大多都还是已婚女人,所有的手段法则对他们可能没有丝毫用处,民警对民众可能立马*裸的转变为男人对女人。民警不敢倦怠,所有闲余的人都过来帮他们做笔录,不多时张叔协的罪行记录已堆砌成一拓厚厚的稿纸。

  张阿姨:“某年某月某日,张叔协假意帮我送煤气罐,我还以为他真的是什么好心,谁知道之后我才发现丢了一条内衣。”

  李阿姨:“某年某月某日,那天我提前下班回来发现他正用钥匙投人家张伯的门。”

  刘阿姨:“我们家跟他家住对面,很多次我都看到他拿个望远镜往人家没拉窗帘的住户家里东看西看。”

  王阿姨:“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他鬼鬼祟祟的用耳朵贴在人家孙志明的门上很长时间,好像是在偷听什么。”

  赵大姐:“有一次我经过一家电子数码的店旁边,好像看到他买了几个录音笔跟针孔摄像头。”

  孙阿姨:“他的皮鞋每天都擦得倍儿亮,戴眼镜,洒香水,看到我们院里那几个有钱的人就显得特别客气,几个衣服穿的差点的就懒得搭理人家,邻里间发生什么事脑袋削尖了去打听,国家大事从来不去关心,听完了之后还四处乱散。”

  在诸多口供面前,民警真是大跌眼镜。张叔协本人正在在所里何不找他过来对质?回身去找张叔协,发现他早已逃之夭夭。民警们回头想想张叔协平时的表现,加上那两起案件,人体藏毒这么私密的事情都能被他发现,携带的枪支弹药藏在人家卧室沙发的夹层里都能被他轻而易举的找到,可能这些口供真的确有此事。

  此时大多都口供完毕,小区的女主人们相互的交流,转述,以讹传讹,张叔协的存在仿佛顷刻间使那栋小区笼罩在恐怖当中,普遍要求民警协助彻查此事。将那个变态狂,窥阴癖抓捕归案,消除小区人们的共同困扰。

  梁雨柔看到民警们大多都被纠缠焦头烂额,放佛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她找到之前负责审讯方旭案件的民警,报以深深的歉意,详细的解释了这件事情其实是一个玩笑导致的误会。大的群体不依不饶,依旧没有消散,筋疲力尽之余民警们也希望在制度的范围内将此案尽快了结。

  方旭还对张叔协此人一无所知,听过梁雨柔的叙述,方旭突然间很有兴趣去见一下此人。仅仅是瞻仰一下他的风采,不为别的,纯粹是好奇心的驱使,为那几个不眠之夜画上一个句点。

  张叔协神秘的失踪了,民警跟随者众多女士撬开了他家的门,里面已是一片狼藉充分的证明了他已经逃窜的迹象。沙发电视这些大的家具都没有带走,放佛只带走少许的衣物。他的那个百宝箱还没来得及带走,里面存留了大量的证据,真的有女人的内衣,望远镜溜门撬锁的各种工具,没发现录音笔跟摄像头。

  张叔协杳无音讯之后,小区内变得安静了,张家长李家短的再也没有听人在背后议论,即便是老婆不在家某个家伙的秘书再也没有来过小区,人们放佛都对此事敏感自觉了起来,张叔协的所有嗜好都成了他们需要改进的缺点,伦理道德也形成了群众监督的局面。

  牛氏叔侄指认过方旭之后就离开了所里,即便是在指认的过程中方旭也没能够跟他们真正见面。地下室的衣物被褥都已经拿走了,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在去找他们等同于大海捞针。方旭心里对牛氏叔侄的这点歉疚,本想用金钱来弥补。金钱固然是整个社会中解决问题的普遍形式,在如今看来,金钱不是所有问题的必然,有些事情的缺憾注定无法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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