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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吞大象的蚂蚁(9~结束)

  9.逃离狼窝

  

  正当我卷着铺盖的时候,詹钱老板派他身边的管钱先生找来了。

  

  他塞给我一叠钱,跟我说,你是工程技术人员,老板没有责备你,希望你能留下来。

  

  我说,现在对于我,最最重要的,莫过于我的老父亲!钱算什么狗屁东西!

  

  我不想再见到骂我们是狗的人,不想再呼吸黑色的空气,不想再吃着渗进煤尘的高价饭菜,不想过没有礼拜天的生活,不想象条狗似地活着……

  

  我连夜就离开了这个被人看得狗都不如的地方,象逃离狼窝那样,生恐稍有延误,就会被狼生吞活剥了。

  

  回到父亲住院的那个城市,也是一个深夜。我没顾及先把铺盖卷往家搁,就直接奔往医院,心里一直呼喊着“爸爸,爸爸……”冲进父亲的住院病房,然而,迎向我的是父亲空空落落的病床。铺盖卷从我肩上滑落到了地上,我整个人顿时软了下来,“卟嗵”跪倒在父亲的病床前,心里一片茫然:是父亲康复回家了?还是……我不敢往坏里想。

  

  打这以后,我每夜每夜都做着同一个梦:山一座连着一座,层层叠叠,没有阳光没有人迹,我沿着永远也没有尽头弯弯曲曲的沙石路,顶着遮天蔽日的滚滚黄尘到处飘游,去一个心里压根没数的地方寻找生我养我的可怜父亲,心里千万遍地苦苦喊着:父亲,你在哪啊!

  

  我知道父亲很朴实,我就追着朴实寻向他;我知道父亲很勤劳,我就追着勤劳寻向他;我知道父亲很勇敢,我就追着勇敢寻向他……

  

  可是,不管我如何的努力,不管我如何的真诚,我总是象风象雾又象雨,飘啊飘啊,怎么也追寻不到我日夜思念的老父亲

  

  我不知道是怎样一种可怕的势力把我和我的父亲分得那么遥不可及,究竟是谁把我从我的父亲身边拉向一个我根本不想去的地方……

  

  夜很深了,被纷纷扬扬的雪花染得一片惨白,北风凛冽地将雪粒尖刀似地砸到我的脸上。我跌跌撞撞一路颤栗着赶回家去。

  

  我用僵抖抖的手老半天才把家门打开,北风呼啸着先我而入,灌进好多好冷的一阵冰雪。

  

  妻子被惊醒了,本能地裹紧被窝,用一种怪怪的眼光看着我大声埋怨道:

  

  “你还知道回来?你父亲在临终前呼唤着你名字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回来?你父亲出殡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回来?……”

  

  “可我怎么知道父亲走得这么快呢?”

  

  “难道詹经理没通报你吗?我们打他手机,他答应得好好的,说马上让你赶回家。”

  

  “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你骗人,你根本就是没良心,不忠不孝!你家人骂不到你,可我这张脸往哪搁?呜……”

  

  在妻子委屈的哭诉中,我彻底被震惊了:詹老板呀,詹老板!你骂我打我让我住煤棚做牛做马,这一切的一切我都可原谅你,唯独你不该伤害我心灵中最最神圣的父子之情啊!

  

  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詹老板真真切切富得冒油了。没过几年,詹老板在那沿海城市有了属于自己的别墅,有了二奶,有了自己的奔驰,有了……

  

  10.我们的董事长被逮走了

  

  我们终于从沿海的开放城市,回到了自己习惯了的赖以生存的地方,总以为自己又是扬眉吐气的主人翁了。可是我们回到公司一看情况,就惊呆了。

  

  我们公司除了雄伟的办公楼好好的以外,其余的地方已被马翌董事长硬生生地拆得差不多了。

  

  马翌董事长的所作所为曾受到过职代会的质疑和反对,但他的态度非常的丧心病狂,竟然在大会上声嘶力竭地叫嚣:是谁想跟我玩!你给我站出来!白道上玩还是黑道上玩,随你挑!

  

  这话让与会代表大大吃了一惊:这马翌董事长到底是来之白道的呢,还是来自黑道?

  

  听说我们的马翌董事长,除了当我们领导以外,还开了一个完全真正属于他个人的公司。

  

  他自己开的公司生意红红火火,资产不断扩大;他领导的公司则每况愈下。

  

  我们回到了自己熟悉的赖以生存的地方,可是我们自己造的厂房已成人家的了,厂房所有设备也不翼而飞了。

  

  这厂房可是我们从一片荒地上一点点建造起来的啊,凭什么就成了别人的呢?

  

  厂房里那500吨的水压机也是我们自行设计自行制造出来的,如今它去哪啦?

  

  还有好多凝结了我们多少汗水和心血的设备都一一不见了,它们怎么可以一下就离我们而去了呢?

  

  我们没了赖以生存的地方,就去了那座雄伟的办公楼,强烈要求安排工作。

  

  人力资源部部长,非常傲慢地鄙视着我们说:你们连单位都没有了,还叫我怎样安排你们!

  

  我们大惊:难道我们已不属于这个公司了?

  

  我们工人终究是弱势群体,在马翌董事长硬生生地把我们赖发生存的地方,一个接一个拆掉的同时,不得不无助的一批接一批的失业回家,我也同样面临着失业。

  

  虽然刘欢在歌中告诉我们,“只不过是从头再来”。但我们想,在“重来”之前,决不能就这样糊里糊涂窝窝囊囊算了,我们想知道:

  

  我们自己设计自己建造的厂房为什么就变成别人的了?

  

  我们自己设计自己制造的那些设备都去哪里了?

  

  我们去问我们的马翌董事长,但他不告诉我们。

  

  我们反正没班上了,我们就用没用的时间不断地上访上诉上告。

  

  我们的上访上诉上告,终于引起了政府相关部门的重视。

  

  审计部门,对我们公司的资产进行了全面审计。

  

  检察院对马翌董事长进行了立案侦查。

  

  我们的马翌董事长被逮走了!据说,他竟拥有个人资产在2000万以上!他在北京、上海、杭州、深圳等大城市都置有属于自己的别墅,他还把钱存到了美国纽约的某银行。这家伙准备贪够了后外逃呢!

  

  我很想问一问我们的马翌董事长,你要那么多的别墅干啥?人家总统出访,还住五星级的总统套房呢,你也可以住啊!为什么非得住属于自己的别墅?搞得比总统还总统?

  

  可惜当我赶到那座雄伟的办公楼时,我们的马翌董事长已被逮走了!

  

  想走到哪都住自己别墅的人,最终住进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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