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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房子

  子明从闹哄哄的街上回到家,穿过院子的时候看见小凤正站在父亲的门外侧耳偷听着什么,他立在那里看了一会儿。走上前去。

  

  小凤,你在干什么呢?子明从背后唤她,小凤听得这喊声自是一惊,回头来看却是少爷,她挤出些微笑,但脸上终究是有些慌张的颜色。这小凤原是子明生母的贴身丫头,子明的母亲前些日子因病去世,因念她勤快灵活,父亲便把她留了下来,做些端茶送水,缝补洗涤的活儿。

  

  少爷,我没、没干什么,只是怕老爷他要茶水便在外头候着。子明虽听得着理由有些牵强,但转念想起小凤平日里对顾家也是尽职尽责,便也不再深究,他转身准备上楼,小凤在背后喊住了他。

  

  少爷,老爷让我告诉您,让您回家了有空去拜见夫人。

  

  什么夫人?夫人已经去世了。子明抬眼望了望心夫人的房间,那原本是子明母亲的厢房,现如今却被父亲前几天娶进家的新夫人住着,子明不觉有些恼,他提高了嗓音。

  

  就凭她么?想叫我喊她母亲那是可能的事,小凤,请你转告我的父亲,我是不会去拜见她的。

  

  少爷,老爷说,您是认得夫人的。

  

  认得?从何谈起?她娶进门之后我脸她的头发也不曾见着,谈何认识?

  

  这是老爷说的,我也不知道,少爷,您还是去看看吧,您不在的这几天我和老爷都很挂念您呢!小凤低下头,目光直盯着地上不敢抬头看,声音却愈发变得低了下去。

  

  知道了。子明应了一声便转身上楼,原木楼梯被踏得得“咚咚”直响,小凤望着子明的身影消失在房门之后,听见老爷在里面唤她,缓了过来,“哎”的应了一声便推开门往里面疾走了去。

  

  子明回到自己的房间,在房中央立了一会儿四下里看了看,几天不曾回来,还是老样子,朱色油漆的八仙桌,柜子上不落半粒灰尘,兴许是小凤日日来打扫,床上的花色丝被叠的整整齐齐完全不似当日听闻父亲要迎娶新夫人时一气之下掀被而去的那般凌乱,子明脱下灰色的外套挂在床边的衣橱上,在墙角的一张麻皮的半旧沙发上坐了下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这几日坏事实在太多了,日子过的颓废至极,先是父亲在母亲的三七刚过便忙着迎娶一位新夫人,子明气愤不过离家而去,原本想着去寻自己的恋人小翠诉苦,谁知小翠竟告诉他过几日她便要嫁人,让子明不要再去找她了,任子明怎的问事情的缘由小翠就是不说,只是躲在门后不住的嘤嘤的哭泣,同他只说了一句“往后你会明白的”便不再开口,子明无奈离去,悲伤像三月的小雨一般浸湿了子明的心,他装着逝母失恋的伤痛晃到了酒市,喝的大醉,却恰巧碰到了幼时的好友见平,便跟着见平去了他家住了数日,无聊之际便捡了基本见平放在书房里的名为《新青年》的杂志来看,读了一些《青春》、《青年底误会》之类的文章便觉得思想为之一振,自觉地不该为家庭琐事而烦恼,更不应该为儿女情长而伤悲,故辞别了好友,回到家中。

  

  子明在半旧的沙发上坐了一会便有些困了,起身到床上和衣躺了下来,不消一会儿就起了轻微的鼾声。过了半顷,小凤在门外敲了敲门,并一边唤着“少爷,少爷”,听得无人应答便推门而入,进门便看见少爷和衣躺着床上沉睡,小凤将手中的莲子羹放在了八仙桌上,走上前去轻轻为少爷盖上了被子,小凤弯身的那一刻,目光不由得停在了子明棱角分明的脸上便再也移不开了,她多想在少爷的唇上轻轻地一点,但转念又为自己有这样乱伦的想法而感到羞耻,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赶紧起身退了下去,走出门去,轻悄悄的带上房门。

  

  天色将晚的时候,子明醒来过来,他起身披上外套看见桌子上放着一杯莲子羹,走过去端起来呡了半口发现凉了半日便又放下了。他忽然记得还要去拜见新母亲,原本他是极不愿去的,但听得小凤说“老爷说你是认得的”便有些好奇,他唤来小凤打来温水洗了一番之后便往新母亲那边的房间走去,他出门穿过长廊,在一间房前停了下来,举手敲门。

  

  谁?里面人问了一声,子明听得这声音极其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是谁。

  

  是我,子明。“咚”的一声,里面仿佛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一时无人应答,又听得有人往房门这边走来却不是来开门的,而是将整个身子都靠在门上,子明听得只有一门之隔的新夫人忽然“嘤嘤”的哭了起来,听见这哭声,子明犹如五雷轰顶一般立在那里:着哭声是小翠的,按日小翠告诉他不要再去找她的时候也是这般哭着的。

  

  小翠,是你吗?子明试着推开门但无奈里面的人死死地顶住了。

  

  小翠,你开开门,开开门啊,小翠!子明在门外焦急的唤着,不停地推搡着那扇门,里面的人忽然跑开了,子明推门而入便看见小翠用手捂住脸立在床边,泪水不住的从指缝间溢了出来。

  

  小翠,真的是你?子明跑过来,双手撑在小翠的肩上,又惊又喜,不自觉地想要把眼前十几日不见的恋人涌进怀里,但小翠却挣脱开来。

  

  子明,我现在的身份是你父亲的夫人了,请你自重些吧。小翠别过脸去,泪水却依旧不住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子明有些不知所措,自己从前的恋人转眼间却就成了自己的后母,无论在思想上还是心理上都有些难以接受。

  

  小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子明知道小翠一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才会狠心的撇下自己下嫁给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头子的,毕竟他们曾经如此深爱着对方,彼此深深了解,小翠并不说话,脸上已没有了泪水,只是淡淡的泪痕在清秀的脸上还有些印痕。

  

  子明,说这些都已经没有了意义了,木已成舟,你以后在家人和外人面前行为当注意分寸便是了。

  

  小翠。子明觉得心里委屈,像从前他们在一起时的那般唤她,几分怜爱,几分幽怨,却又有几分平日里调笑的模样,但小翠只是转过身去背对着子明,正在此时,子明抬眼看见小凤在门外徘徊着。

  

  小凤,有事么?子明冲门外的小凤喊道,小翠往梳妆台旁坐下,对着镜子,拿起丝巾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少爷,老爷让您和夫人下去吃饭。

  

  知道了,我们马上就下来,你先去吧!小凤转身下去了,小翠起身,顺手拿了一件外套,往外走去。

  

  下去吧,老爷等着呢!自明看着小翠出门的身影,感觉眼前的这个从前再熟悉不过的恋人变得陌生起来,神态,语气都不似先前与他你侬我侬的小翠,他叹了一口气,跟了出去。

  

  来到客厅的时候,父亲早已坐在了那里,小翠和子明一前一后的到来,顾父露出些微笑看着他们,拉过小翠的手让她坐在了自己的旁边,子明坐在了父亲的对面,喊了一声“父亲安好”。

  

  今天难得一家人团聚坐在一张饭桌上,我叫小凤去温了一些酒来,叫厨师弄了几个好菜,子明你待会儿陪为父喝几杯!这是你的母亲,小翠,她说曾和你同学过,认识,也就不多介绍了,以后你当以上礼相待。子明虽对父亲有极大地不满但终究不敢表露,一是顾父是一个极严厉的人,子明自小便有些怕他,二是自从他生母去世之后父亲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多少有些忍让。他听到这话,心里自是百味陈咋,极勉强的应了一句:父亲的话记下了。抬眼看小翠,小翠只是怔怔的盯着那桌子上的菜看,面无表情。不消一会儿,小凤便端来了温好的酒,父子二人对饮,常言道:酒是解愁物。子明心中郁闷,拿酒是一杯接着一杯下肚,开始还跟父亲道一些例如“祝父亲富态安康”“为父亲找到了一位漂亮的新夫人”等等客气之辞,到后来竟独饮,对面的小翠看在眼里表面上虽无变化内心却着实担心,顾父只当是儿子念生母情深便由他自饮,不大一会儿,子明便有些醉意了,脸颊通红,双眼迷离,顾父见这般情景便命小凤过来扶少爷回房休息,小凤便上前来搀住子明回房,坐在顾父身边的新夫人用眼角的余光送出了好远。

  

  小凤扶子明回房,已是累得娇喘吁吁,将子明扶上床躺了下去便去拿毛巾去擦子明嘴角的酒水,却不料小凤刚伸出手,醉眼朦胧的子明一把抓住小凤的手,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什么,小凤想要挣脱却被抓的更紧了,子明忽然用力将小凤拉倒在床上,翻身压了上去,伸嘴便要吻小凤的唇,双手不安分的在小凤的身上游走着,小凤放弃了挣扎,心里有些怕又有些喜,但随着子明的不断深入,小凤忘记了两人主仆关系,热烈的回应着子明

  

  门外,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到了子明的房外停了下来,大概是听见屋子里德声响,脚步又远去了。

  

  子夜的时候,子明睡的很沉,小凤光着身子躺在同样光着身子的子明怀里默默流着眼泪,脑海里不断闪现着刚才子明在和自己行男女之事的时候口里不停地喊着“小翠”的情景,躺了一会儿,轻声起床穿好了衣服为子明盖好被子,在夜色里在子明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流着泪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次日,子明头疼欲裂的醒来,随即便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大惊之余努力回想昨晚之事,只记得和父亲对饮喝醉被人扶回了房里,后面的事便不大清楚,他自知是昨晚有出轨只是,与他同房的人七分似小翠却又有三分不像,他一边起身穿衣服一边绞尽脑汁回想昨晚的细节却发现终属徒劳,正当子明洗漱完毕便听见小翠在门外唤他。

  

  少爷,门外有个自称见平的人说跟你好朋友,想要见你。

  

  快请上楼,他是我要好的朋友。

  

  小凤领着见平到了子明的房外,子明忙从屋子里迎了出来,拉过见平的手。

  

  快快屋里请。见平跟着子明进去,便迫不及待的从怀里掏出几本书递到子明的眼前。

  

  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子明一看是《新青年》忙欣喜的接了过去。

  

  读这东西可比读那些圣人贤者的大话有劲多了。

  

  恩,可不是嘛,《新青年》、《新青年》就是我们这一代青年人读的嘛!对了,问你个事,你可别笑话我。见平凑了过来。

  

  什么事啊?

  

  我问你,你家刚才领我进来的那个姑娘是谁呀?

  

  哦,你说的是小凤吧?她也就是我家的一个丫头,怎么?见平兄看上了?要是你见平兄看上了我子明拱手相送,她这么一个要是能跟了你这么一个有为青年也算是她的造化了。子明说这话的时候恰巧在门外前脚已经踏进了房门,听得这话又缩了回去,泪水顿时在眼里打转,她端着手里的茶水头也不回的下楼去了。

  

  子明和见平在房里就读《新青年》的感受交流了半日,两人便觉得浑身充满力量一般想要立马去改造眼下军阀割据、民不聊生的社会现状,子明觉得思想宛如春风吹过一般全是新的,充满生命的。送走了见平之后,子明又想起昨晚之事,他自知父亲白日里是不在家忙着照顾银行去了,故想去小翠那里求证昨晚的事。

  

  请进来吧!显然小翠是知道子明要来的,她坐在窗前,似乎一直都是在那里发呆,子明进来了她也没有动。

  

  小翠,昨晚我……

  

  什么都不用说了,既然都已经发生了,挽回不了什么的。

  

  小翠。子明看见小崔的眼中有泪水在打转,不觉心疼起来,听小翠这语气便确定了昨晚定是她,子明上前了两步。

  

  站住,子明,我现在是你的母亲了,你要自重,子明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小翠有些冷的脸色,转身准备离去,却不料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小翠忽的像从前那般温柔的唤了一句“子明”便奔了过来,子明转身紧紧地抱住了浑身颤抖着的小翠,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仿佛经历了生死离别一般。

  

  小翠,对不起。

  

  子明,我是被逼无奈的,请你相信我,我爱你,我做不到对你视而不见,我做不到对你假装无情,我做不到一个母亲应该做到的自重、自爱。

  

  子明轻轻地抚着小翠的后背,吻着她的头发。

  

  别让你父亲知道。小翠在子明的怀里说道,门外的不远处,小凤站在一根廊柱后面,将这一切看得真真切切。

  

  下午的时候,子明没有待在家里,约好和见平一起上街演讲去了。街上到处乱哄哄的,小商贩,黄包车,斜扛着枪四处寻乐的士兵,子明和见平先是和一群青年在街上发传单,然后当街就搞起了演讲,激情满怀的年轻人站在街边的摊贩的桌子上,黄包车上大呼“民主,自由”,其他的年轻人便在下面一起大呼口号,人群越聚越多,但是一群士兵也冲了过来,人们便四下里逃散,子明和见平野夹在人群里往外冲,后来他们便走散了,混乱的场面让子明无法找到见平,一群士兵压了几个人往回走,子明站在人群后面辨别,没发现见平,他便安心的回到了家里。

  

  夜色有些深的时候顾父回来了,和往常一样走进书房,小凤端着茶水跟了进去,随后便听见顾父在里面大发雷霆。

  

  是谁摔破了我最珍爱的秘花瓷花瓶,是谁?

  

  小凤低着头在门口站着,用极小的声音说:今天我看见夫人进您的书房了。顾父早已被气晕了头一听这话立马大斥:快去把那个贱人给我叫过来,看我不好好收拾她。他顺手抄起墙上挂着的一条藤条拿在手里,小凤赶紧的出了门,往小翠的房间跑去。小翠不知所以直道是老爷寻她有事便跟着小凤来到了书房,刚进门就听见老鸭在哪里斥骂,老爷见她进来了,便上前叱问。

  

  你没事往我书房跑干什么?不是告诉过你,没经过我的同意你不准离开房间半步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顾父正欲扬起手中的藤条打了下去,却被及时赶到的子明抓住了。子明是在房里细读《新青年》的时候听见父亲书房的吵声赶了过来的,刚进房门便看见父亲扬起那曾经不止一次在他身上耍过威风的藤条就要落在小翠的身上,忙上前一把拉住了父亲的手。

  

  子明,你想干什么?顾父回头用严厉的眼神看着子明子明的手不自觉地有些松了。但他又想到在《新青年》上读的那些振奋人心的话语,便又用力了些。

  

  父亲,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啊!

  

  什么不分青红皂白?你的新母亲,不听我的话,白日里私自四下里乱跑,摔掉了我最喜欢的白秘瓷花瓶,我不教训教训她让她长点记性,日后还了得!

  

  小翠和子明看见地上的一对破碎的此片,小翠心里便已明白了八九分,花瓶自不是小翠摔碎的,她嫁入顾家以来脸书房怎么走都不知道,但她未曾想过要解释,她知道只是顾父想要借口在其面前显示自己的威严罢了,她便只站在那里,不说话,不做任何的解释。

  

  子明,你放手,你翅膀硬了想要造反不成?顾父用力扯了手中的藤条但子明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

  

  父亲,现如今不是旧社会了,靠打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什么?我管他什么旧社会、新社会,外面的世界再怎么变我还是这个家里的一家之主,快放手,否则,我连你一起教训。顾父已经很激怒了,便使出更大的力气去拉藤条,却被子明死死地缠在手上。正当父子二人在屋子里僵持的时候,小凤慌张的从外面冲进来。

  

  老爷少爷,不好了,一群士兵冲了进来了。

  

  什么?父子二人同时停住了只看着神色慌张的小凤,小凤把原话又重复了一遍。

  

  外面有一群士兵,拿着枪进来了,嘴里还喊着少爷的名字。屋子里的人正在疑惑便听得外面有人扯着嗓子在喊子明的名字。

  

  顾子明,赶快出来跟我们走!屋子里的人闻声往外走去,顾父又折回来,打开抽屉,拿出一把左轮手枪,偷偷藏在了背后,刚出门,便看见一群士兵荷枪实弹的挤满了院子,一位军官模样的士兵看着子明他们从屋子里走出来,用枪指了指他们。

  

  谁是顾子明?站出来!

  

  是我,干什么?你们凭什么私闯民宅?

  

  哼哼,私闯民宅?你搞反动演讲还敢说我们私闯民宅?来人,给我拷起来,带走!两个士兵冲上去就要拷起子明,其他士兵则举枪对准其他人。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抓我?子明一边挣扎一边喊着,一用力将一个士兵推倒在地狠狠地摔了一跤,见状,另外一个士兵拿起枪托照着子明的腰部狠狠地砸了下去,子明痛苦的呻吟了一声,慢慢倒在了地上,小凤哭着冲到子明的身边,小翠也下身去,眼里含着泪水不停地唤着子明的名字。这时,顾父满脸堆笑的从怀里掏出一块金表塞那当官模样的士兵得手里。士兵拿起手表看了看,揣进怀里。

  

  带走,搞反动演讲,蛊惑人心,死罪一条。士兵们一拥而上就要压着子明往外走,顾父追了上去。

  

  大人,你看不能这样啊!

  

  怎样啊?官员模样的士兵播出枪来在顾父的面前扬了扬,说时迟那时快,顾父从被后拨出左轮枪来,抵住了那个兵官的头,旁边的士兵不知所措。

  

  快,快叫他们放下枪。顾父夺下兵官手中的枪,把他逼到墙角。

  

  快放下枪,快啊!老人家,你、你可不能乱来啊,小心枪走火啊,兄弟也是奉命办事啊!

  

  少废话!小凤,快扶起少爷离开这儿。小凤和小小翠回过神来,忙手忙脚乱的扶起了子明

  

  快走啊,还愣在这儿干嘛?快走!子明望了望父亲,不肯抬脚。

  

  快走!子明忍住泪水终于迈开脚步,小凤和小翠抚着他,从一群手中无枪的士兵中穿过,这时,兵官趁着顾父注意力分散的当儿,反手抢下了顾父手中的枪,其他士兵见状也立马从地上捡起枪,兵官抬手就要用手中的枪去射击被她推倒在地的顾父,子明见状,一个踉跄扑到父亲的身上,“砰”的一声枪响,鲜血从子明背后流了出来,小凤和小翠早已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小凤忽的大叫一声便像那兵官的身上撞去,其他士兵见状纷纷开枪,小凤一个跟头倒在了地上,小翠冲过去抱住子明的身体,顾父木然站起来,瞪着双眼向兵官走去,兵官抬手一枪,顾父便慢慢的倒了下去。兵官见主犯已死,便带着士兵骂骂咧咧的走去了。

  

  小翠站起来,脸上满是灰尘和泪水,她茫然的看看四下,有看看躺在地上的子明,顾父,小凤,不由觉得这世界一下子就空了,她回头看看墙边的一块石头,猛的往上一撞,只听得“砰”的一声,小翠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子明,笑着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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