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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村的爱情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这句话是情人分手时常说的,

如果每个人刚开始降临这个世界之前

就有先知先觉的能力

或者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

或者一切的悲剧就不会发生

如果两片花瓣被风同时吹起,

在天空中交融在一起,

那未必是巧合

这个世界没有偶然,只是必然,

我们没有控制必然的能力

只有选择一种缓解的方式

我们无法忘记已经认知、理解的事物。

因为记忆已经在你脑海编下了程序。

你想将它删去除非隔离大脑

我们只能用手抚摸无法用触感感受的疤痕,

你会发现伤疤还是伤疤,

只是时间久了愈发麻木或冷漠了

人往往用原本无法做到的事物

来“完善”你想达到的愿望

那便是无可救药的违背了人们常说的命运。

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孤儿村,这里每家每户都收养着一些孤儿,这些孤儿有的是因为有病被遗弃的,有的是父母遇难的。就因为有这样一个村子,这些孩子才有了生存下去的机会。

这里的生活虽然贫穷,但村民们却保证这些孩子都能吃饱穿暖。而且村民们总是想尽一切法子让孩子们健康快乐的生活着。所以设立了私人学校,说是私人学校,其实就是在统一在一家院子里上课,上课的老师都是村民们自家的孩子,他们上过高中的就教初中的,上过初中的就教小学的,反正不管小学中学都在一个院子上课。碰到雨天他们就挤进厅堂里,课堂虽然简陋但孩子们个个脸上都露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这里住着一位小女孩,她整天坐在院子望着对面的山上,等待着映山红何时再开出那红艳艳的花朵。她从来不与邻里小孩说话,她常常把自己封闭起来,她不想介入别人的快乐当中……

在她三岁的时候,一次地震中父母用身体救起她,而父母却被倒塌的石砖深深的埋葬。那可怕的一幕让她幼小的心灵抹上了阴影,一生也走不出来。

前不久隔壁家又收养了一名小男孩,他是被父母遗弃在镇里医院门口的,正好村里的郝大姐路过,看见怪可怜的便带回了家中。但是小男孩没小女孩那么悲观,他很快与其他小朋友融入得很好,也很快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那个女孩一直没有笑容,上课的时候总是望着山上,仿佛在寻找什么,又仿佛在等待什么,视乎她要寻找等待的东西始终没有出现。

男孩开始他没注意到小女孩有什么异常,后来慢慢发觉当他们玩得最开心的时候,整个院子充满了笑声的时候,而她面无表情地坐在位置上呆呆地望着山上。他很好奇,便走到小女孩身边问:“喂,你为什么总喜欢看山上?”

女孩无神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依旧望着山上。

男孩朝小女孩的方向看去,什么也没看见,只看见远处的山峰连绵不断。小男孩不解问:“山上有什么?”

“远处的山上有映山红。”女孩淡淡地说。

“可是还没有开花啊,而且那么远你也看不清楚啊?”男孩又问。

“会开的,开了就不觉得遥远了。”女孩说。

男孩从脖子当中取下玉佩戴在小女孩的脖子上说:“送给你,等花开的时候你再还给我,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妹妹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和我说,好吗?”小女孩听到这话久久望着他。在她暗黑的心里认为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人愿意理她,没想到悲惨的人生被这个眼前的男孩给照亮了。

从此小男孩每天照顾着小女孩,每天,等小女孩洗簌完毕后,他很主动地帮她把饭菜端到小女孩的面前,热腾腾的饭菜,香味扑鼻而来。小男孩每次都要看着小女孩把饭吃完自己再去吃,有时候小男孩肚子“咕咕”地叫着,被小女孩听见了,小女孩就盯着小男孩看着许久。小男孩不知所措脸红地低下头说:“你快点吃吧!”小女孩没有吃尽然把饭菜移到小男孩面前示意着让他也吃点,小男孩摇摇头说:“妹妹,你先吃,冷了就不好了,哥哥一会就去吃。”小女孩点了点头,很快吃完了早饭。等她吃完后,他再去拿他自己的饭菜,菜早已冷了,但是他还是很快速地吃完了。有时候别的小朋友欺负小女孩的时候,小男孩总是第一个站出来替她解围,就这样在小男孩的精心呵护下,小女孩渐渐对小男孩展开了微笑,小男孩心中无比的开心……

从此他们便成了彼此生活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哪知这美好的故事刚开始,黑暗已经悄声无息地靠近……

正直冬天最冷的时候,外面下着大雪。小男孩还是像往常一样照顾小女孩,这时一位村领导带着一名时髦的女子走进院子,朝小女孩的身边走去。

男孩沉默了,他低着头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坐在自己的小床上心想:妹妹,要被别人收养了,她即将过上幸福的生活了。

男孩从窗子望向隔壁的院子。

那名女子看起来30几岁,涂着很浓的眼线,跟女孩的养父养母谈论了一阵,然后又帮小女孩穿上厚实而又华丽的棉袄。

男孩的心思不在于他们的谈论的内容以及小女孩的衣服,只在意面前的这个女孩即将要离开他了,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流下泪水,他低下头抹去泪水。

当他再次抬起头时,小女孩已经被抱出了院子外了。小男孩来不及穿鞋,便急匆匆地跳下床跟了出去。小女孩望着小男孩哭泣,双腿不停地踢,双手不断地拍打那位阿姨,那位阿姨不断地抚摸着小女孩的背,示意着让她安静点。小男孩的脚底被冰冷的地板冻得生冷生冷的,一直冷到了他那颗幼小的心脏,他顾不得别人怎么看他,也顾不得天寒地冻的冰冷,赤着脚边追边喊:“妹妹!妹妹!……”

阿姨明白些什么,便放下手中的女孩,小女孩飞奔地跑向小男孩,小男孩也飞速地跑向小女孩,小男孩哽咽着对小女孩说:“妹妹,你终于要过上幸福的生活了!哥-哥,我真-真心祝福你!只是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相见。”

说完,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男孩的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小女孩的衣服上,小女孩哭得像个泪人儿,嘴里喃喃道:“哥哥,我不想离开你,”

“那可不行,你是要去过幸福快乐的日子,应该高兴,不然就不是哥哥的乖妹妹了。”男孩安慰着小女孩。

小女孩哭着点点头。

两人的哭声在幽深的山村里,听起来是那么忧伤,那么凄楚。站在一旁阿姨也不禁擦拭眼角的泪水,她望了望天,横下心拉着小女孩的小手快步向村外走去。小女孩一直回着头望着小男孩一直哭,小男孩哭着追去,边跑边喊:“妹妹,妹妹……”村里的路不好走,路面冻结的冰雪很滑,一不小心重重地摔在地上,男孩趴在地上昂着头,一双朦胧的眼睛望着远去的妹妹,嘴里依旧不停地喊着:“妹妹,妹妹……”泪水浸湿了他整个衣领。 小女孩很快消失在他的视野当中......

小女孩被这名女子带到村外的一辆小车里,她不停地哭着闹着,双眸死死地盯着村里,嘴里不断地哭喊着:“哥哥,我要哥哥……”

  车子缓缓地发动了,小女孩趴在车窗上迷茫地望着慢慢模糊远去的村子,村子很快被无情的大雪给包裹得严严实实,转眼消失在白茫茫大雪之中……

  小男孩被养母郝大姐抱回家中,郝大姐抹泪边腮,嘴里安慰着小男孩:“不哭,不哭,好孩子,妹妹去玩几天就会回来的。”

男孩知道养母是在骗他,他也知道不能让养母为他伤心了,便收住了哭泣:“妈妈,我不哭,想妹妹的时候就看山上的映山红,等映山红开的时候妹妹就回来了。”郝大姐将头埋进男孩的怀里强忍住哭泣。

 从此,小男孩每天也开始坐在院子里望着远方的大山,他等待着映山红的开放。

春天来了,山上开遍了映山红,女孩没有回来。男孩没有失望依旧每天望着山上的映山红。

第二个春天来了,女孩还是没有回来,男孩对着大山喊:“妹妹,妹妹……”

第三个春,第四个……直到第十个春来到了,女孩依旧没有回来,男孩长大了,他在山上奔跑着,大喊着:“妹妹,妹妹……”

女孩到了领养她的女人家里,一直闷闷不乐,从不说一句话。有一天那女人趁女孩睡着将女孩挂在脖子上的玉佩扔掉了,那玉佩是小男孩送的,对女孩来说比什么都珍贵。玉佩跌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小女孩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吵醒,爬起身子,揉了揉眼睛,惊慌地问道:“我的玉佩呢?”

“我扔了,那玉佩是假的,等妈妈给你买块好的。”那女人无所谓地说

小女孩听后犹如晴天霹雳,朝她大吼道:“我的东西你怎么可以动呢?况且这块玉佩对我很重要,你懂么?你还扔了……”

女子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要想想清楚,是谁当初把你从那边带出来的,不然你现在能过上这么好的生活么?不就这么一块小小的玉佩么,我说了下次再给你买一块高档的。”

小女孩无法原谅这女人的所为,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冲出了家门,她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走向哪里,她蹲坐在家门口的楼梯上,抱膝痛哭,她心想:哥哥,现在过的怎么样?没有玉佩我拿什么去怀念哥哥呢?我不要过这么奢侈的生活,我想回到那个地方,那才是我真正的家,那边有我的哥哥,但是我该怎么回去呢?她不想再回到那个家中。她决定离开这个家,她决定一定要找到他。毫无身文的她,决定自己打工,一边来养活自己,另一边好方便打听男孩的下落。

可是由于年龄太小,她走遍大街小巷,没有一家菜馆饭店敢应聘她。一天疲倦不堪的下来,小女孩又冷又饿,最后实在没办法在泛着恶臭的垃圾桶寻找人们残留下的食物。

这时,一位阿姨刚好下楼倒垃圾刚好看到这一幕,她扔下手里的垃圾,亲切地对小女孩说:“小姑娘,来,去我家吃点东西把!”小女孩两只眼睛盯着这位慈眉善目的阿姨,亲切的语气,让她似乎感受到家的温暖,眼睛中金莹的东西在不停的闪动。她放下从垃圾箱里捡的食物,木然地点了点头。阿姨轻轻地将她抱起,小心翼翼地抱回家中,像似抱了一只受伤的小猫……

  当小女孩到阿姨的家中,一股家的味道迎面扑来,比起在外面流浪街头,还是家好,家的温暖,是任何一切事物所代替不了的。他们家里突然多出一个女孩,他们没有用歧视的眼光,而是用和善的方式去款待小女孩。阿姨指着女孩脏兮兮的衣服说:“来,小姑娘我看你都累坏了吧,先去洗把澡,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阿姨帮你来洗洗,好不好?”她点了点头。待她洗完澡穿上阿姨女儿的衣服时,她感到从未有过的一种温暖,从体内散发而出一股暖流贯穿着整个身躯。

当阿姨问起小女孩的家在哪里时,小女孩低下头,轻轻地说:“我没有家。”这几个字说出来是多么的刺耳,多么的酸痛。阿姨当即意识到无意当中刺痛了小女孩幼小的心灵。她想:这么小的孩子就已经经历这么大的创伤,女性原本的慈母心油然而生,她安抚着小女孩说:“以后你就住这里,把这里当成你的家吧,我家也有个女孩,你和她一起玩吧。你就和我女儿住一个房间吧。”

小女孩就这样在这位阿姨的家里安顿下来,阿姨待她像待自己的女儿一样,每天衣食住行都照顾得非常周到,而且还让自己的女儿陪她一起玩,以示打开小女孩的忧伤心结。她们每天一起吃饭,一起上学,一起睡觉,很快她们成为了朋友,这是有史以来她交过的第一个朋友。每当夜晚的时候小女孩总喜欢爬起来走到窗台前,望着明月,回忆和小男孩的那些美好。

那年夏天,男孩考上了大学,来到了大学学校。女孩也考取了大学,他们尽然考进了同一所大学。虽然他们都长大了,相貌已经完全改变了,但是心底的那种默契是无法阻挡的。

风,可以吹走炎热夏天所带来的浮躁,可以带走的是烦恼,也可以是一些遗憾,或者是伤感……但带不走彼此之间的惦念,这种复杂的感情可以跨越时代,可以穿过千山万水,这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无形的心弦在彼此的心房中牵连着?

他们在大学相遇了,小男孩不敢认女孩,女孩也不敢认男孩。但男孩每天来到女孩的教室窗外望着她,一天,两天……一个星期,两个星期……这样反反复复持续了一个月,二个月。终于有一天他大胆地问:“有个男孩送过你玉佩吗?”

女孩霎时眼眶就红了,她也问道:“有个女孩爱看山上的映山红。”话音一落,两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小女孩哭着说:“真的是你么?”

男孩抚摸着小女孩的背,安慰着她说:“是的,我好想你,真的。”一行清泪从男孩的眼眶中流出浸湿小女孩衣领的一角。

小女孩放声哭着说:“我日日夜夜都在想着你,今天终于与你相见了。”

他们有千言万语要说,有万箭穿心之痛要诉。

男孩对女孩说:“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你一定喜欢!”

男孩推着自行车对女孩说:“上来!”女孩搂着男孩的腰,穿过密密麻麻的树林,来到了海边,阵阵凉风吹皱了平静的海面,白天拥挤的人潮已离去,海浪一步又有一步地吞噬着沙滩上的脚印,汹涌的浪涛,向无声的沙滩,诉说着它的寂寞。

“美么?”男孩问。

“这里真的很美!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喜欢呢?”

“女孩子都不这样么?”

“你真懂女孩的心事”女孩说完便脱下鞋子,赤脚走在沙滩上。

“你等等我啊!”男孩说。

“来追我啊!”女孩娇笑道。

“不用追,你已经是我的啦。”男孩深情地看着她。

“你想得美,哪有不追的道理”女孩又一抹羞笑。

还没等男孩反应过来,“啪”的一声,女孩用双手舀起水泼向男孩

男孩调笑道:“哇,你好讨厌!不带这样的!”

素夏的风,仿佛携来了天上一抹红云,衔上他们的眉,掠过他们的眼,在白玉般的脸颊上印上一朵艳艳的唇印,他们就这样恋爱了。

忽然有一天男孩对女孩说:“我要走了,我拿到大学保送到国外留学的资格证,要很久才回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男孩说这些话的语速不慢也不快,但是难免少不了几分淡淡的忧伤,空气似乎被某些东西所凝固,只有单薄的氧气进入体内,整个人都感觉好难受……

听完这些话,女孩低下了头,秀长的头发掩盖了她面部的所有情绪。

男孩轻轻端起女孩的脸庞说:“不要害怕,我一定会回来的,相信我,好么?”

女孩抬着头凝视着男孩,脸上还留有几丝泪痕,哽咽着说:“你要-要答应我,你-你一定-要回来的好么?”

男孩抬起手拉起女孩的手拉了勾,并握住女孩的手说:“别哭了,相信我,我们都拉了勾勾,我一定会回来的……”还没等男孩说完,刚刚止住的泪水又从女孩的脸颊滑下来,男孩拿出纸巾轻柔擦去女孩的泪水,这种感觉就像是蜻蜓点水,感受不到任何感觉,但是在内心里很温暖。

时间就如流水般地划过,屋外的天空开始渐渐地暗沉,炎热的夏天必然少不了知了在树上蝉鸣,隔着玻璃感受到是外面的酷热,地面被太阳照射的像在火烤中一样的炙热。

就在男孩准备出国的前一天,女孩因男孩要走恋恋不舍,失魂落魄,进教室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门角,一摸脑袋,粘稠的液体从额头流下来,昏了过去,再也没有动弹。

  小女孩随即被送入了抢救室,漫长的时间等待,就好比一秒度一年。男孩着急得一直在手术室外徘徊。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了……不断有护士从抢救室进进出出。直到深夜,所有的医生才从手术室出来,男孩焦急地问:“医生,她怎么样?”

“你是她什么人?”医生问。

“男朋友”男孩回答

“她没有亲人吗?”医生又问。

“没有,她是个孤儿,只有养父养母。”男孩说完,养父养母就从椅子上迎上来,用焦虑的眼神望着医生。

“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她的大脑好像曾经受过巨大的撞击,淤血已经埋在大脑里面有十几年了,现在已经转化为恶性肿瘤,生命为时不多了,等她醒来,你们多陪陪她。”医生的话音有些沉闷。

男孩一听犹如晴天霹雳,他霎时脸色惨白,瞪着双眼摇着头说:“不可能,不可能,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我们已经经过专家确诊了,就算她这次不发生意外,她的生命也没多长时间了。”医生又说。

男孩头晕目眩,整个人像一滩泥,无力站稳,软软地摊坐在地上。

第二天女孩醒来了,苍白的脸庞,苍白的嘴唇,无力的眼皮微微地睁开,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哥哥走了吗?”声音很微弱。

男孩强忍着泪水说:“哥哥不走,哥哥陪着你。”

“哥,我想去海滩,你带我去好吗?”女孩吃力地说。

“嗯。”男孩点点头,偷偷撇过脸抹去脸颊的泪水,而后背起女孩来到海滩。

男孩坐在沙滩上,将女孩的背靠着自己的胸前坐着,他们看着蓝蓝的大海,海风吹过女孩的长发拍打在男孩的脸庞上,都显得是那样的无力。女孩柔柔地说:“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看山上的映山红吗?那是因为我爸爸妈妈就在开满映山红的地方死的,那天我的家乡地震,漫山遍野的映山红开得盛红盛红的,映红了整个天空,一夜之间漫山遍野的映山红荡然无存,只留下一堆堆的尸骨,所以我就想如果那片山又开出映山红来,是不是我爸爸妈妈就能回来了。”

男孩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伤痛,他脸贴着她的脸,冉冉地说:“映山红又开了,你走后年年开了,我天天在帮你看着。”

“是吗?哥我好幸福,我以为我这辈子不会再有亲人了,上苍真眷顾我,给我送来了这么好的一个哥哥。”女孩喘着微弱的气息努力地说。

“我也好幸福,有你这么一个好妹妹……”男孩早已是泪流满面了。

女孩最后用最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哥,我-我好冷。”

男孩用尽力气抱紧女孩,然后将自己的衣服将女孩裹得严严实实:“一会就不冷了,妹妹你要挺住啊!”

女孩此时的脸色白得像张白纸,嘴唇发黑,双眼微弱地半闭着,从喉咙里发出细微沙哑的声音:“哥,我-我-我爱你……”女孩说完头仰向男孩的肩膀……

男孩青筋爆出,双眼充满血丝,一声巨喊:“妹妹……”这一声巨喊惹怒了海王,一个巨浪过来,卷起他俩的身体向海的深处抛去,许久海面上浮出一对紧紧相拥恋人的尸体,那尸体任凭海浪再大地冲击也未能分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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