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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无痕的剑之异域苍狼

(十三)哥舒风的出现

“你是苍狼一脉,少主花晓生。”

来人说着,竟躬身下拜,满目凝重,甚是虔诚、恭顺。

花晓生不禁一愣,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到对方刺青的手腕时,明白了一切。

“你是何人,属哪字门的?”

“属下地字门狄惊雷。”

花晓生闻言,不禁仰天大笑道:“原来是‘地保’。”

“你知道死的人是谁吗?”

狄惊雷没有回答,只是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寒意袭上。

“他是边城壁,天之骄子,帝王谷边傲天的儿子,=。”

狄惊雷闻言浑身一颤,心忖:“看来,江湖真的将有一场大的风雨啦!”

“少主,你的意思是——”

“边城璧也算是条汉子,你准备上好棺木将其收起,务必护送回帝王谷,同时将此封信交予边傲天。”

狄惊雷应声“诺”,不敢多言,依旧垂首站立。

“如此说来,我可以走了。”

说完,花晓生一纵身,跳下楼,消失在人海中。

***   ***    ***     

边城璧死了,是自杀,消息传遍了江湖,沸沸扬扬。

这一日,金满柜将月无痕,唐痴儿,金雀儿,叫到了大厅。

“边城璧死了,是少主花晓生逼死的,看来风雨欲来,我们必须出发了。”

“无痕你带着雀儿一路,我与痴儿一路,十五日后,到关外落日坡·碧水池畔,届时苍狼一脉以火玲珑为首的部分苍狼名宿可能在此处聚集,或许你可以了解一些你想知道的事。”

“如今江湖多事之秋,帝王谷与苍狼一脉势必有一场血战,你带着雀儿我心踏实。”

月无痕淡然一笑,道:“金师叔,言重了吧!”

唐痴儿也似乎不以为然,道:“干爹,我看你有些太紧张了。”

金满柜道:“你们两个虽久经江湖,却不知苍狼一脉的水若柔是何等阴诡狠毒,绝对是女中枭雄,花嫁衣是他与教主的女儿,及两者的特点为一身,绝对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撵旧人。至于少主花晓生是花玲珑与教主的儿子,火玲珑是嫉恶如仇恩怨分明的人,自教主死后性情突变,动辄斥责,睚眦必报,将少主训练成了一个复仇的工具,狼一样的嗅觉,豹一样的敏捷,熊一样的沉稳,更有鹰一样的眼睛,虎一样的威猛,蛇一样的诡异,完全是人类的怪胎,当今天下的驯服者没有几人?”

月无痕闻言,终于忍不住笑了道:“金师叔,看来你对花晓生了解太少了,他虽与我只不过两面之缘,但我却可以看出他心底的孤独与无奈,孤独是他的性格,无奈是他生于苍狼一脉,又偏偏是花无赦的儿子,杀死边傲天责无旁贷的事,倒是花嫁衣,此女绝非一般,城府深不可测,必是绝情无义,你我当谨慎小心。”

金满柜闻言,脸上闪露出奇异的表情,道:“你既已见过少主,我相信你的断言,明日我们各自启程,十五日后,落凤坡·碧水池畔见。”

夜凉若水。

苍凉的明月下,满院的残花被风吹起散落。

人生岂不是如同落花,无奈间随风摇曳,更是溪水随波逐流。

沉寂的夜色,更加神秘迷人。

路,很深,很远。

人却孤枕难眠。

***    ***    ***

长城外,古道边。

漫天的荒草,一直连到天边。

人走在古道上。

前面就是关外著名的落凤坡,月无痕的心情一直都很落寞,幸好有金雀儿在身边陪伴,才使得旅途不再寂寞、孤独。

夕阳快落下的时候,两人进了落凤坡。

落凤坡不是很大,确实很繁华,虽然夕阳将下,小镇却依旧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落凤客栈”,落凤坡的客栈,看上去并不算豪华、气派,却别有一种风格:简朴雅致。

两人缓步走进了客栈,早有伙计笑脸相迎。

金雀儿看都没看伙计一眼道:“叫你们掌柜的来。”

话语虽然不是很高,却透着高雅、尊贵,给人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

伙计失神地看了一眼金雀儿,如此绝美、惊艳的女人,他还是头一次看到,因而一时间竟无法回过神来,呆在那僵在当场。

金雀儿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宛若绽开的桃花,映日别样红,娇艳迷人。

“小二哥,快叫掌柜的来。”

说完,她纤手一挥,一锭金元宝放到了伙计的面前。

阳光下,金光耀眼,灿烂夺目,伙计忙收敛了失态,当目光触到金锭时表情再次失态,看到金雀儿宛若看到女菩萨一样,伸手接过金锭,飞快地跑入内堂。

不一会儿,掌柜的从内堂走了出来,看到金雀儿,不禁一愣,随之又恢复了常态,满脸堆笑,躬身抱腕道:“不知两位,找老朽有何贵干?”

金雀儿一笑,道:“掌柜的,给我们两间偏僻、肃静的房间,一定要干净、整洁,否则小心你的饭碗!”

说着,金雀儿将怀中的一块紫金佩在掌柜面前一晃,随之又藏入怀中。

掌柜的一见,吓得浑身发抖,诚惶诚恐,连声道:“老朽这就去准备。”

说着,掌柜的带着伙计慌慌张张打下去准备了。

月无痕一直站在旁边,一句都没有说,心里却摇头不已。

金雀儿拉着月无痕在靠左靠窗的方桌坐下,笑道“月师兄,您觉得怎么样?”

月无痕笑道:“是说你,还是说店家?”

这时,早已有伙计将热茶端上,茶香飘荡,弥漫角落,令人心旷神怡。

月无痕不禁心神一阵,道:“云南滇池雪洱,好茶。”

说着,他伸手端起,欲饮。

然而,就在此时,一人踉跄地走了过来,醉道:“茶是好茶,只可惜杯却是一文不值,原来的茶香都被杯遮掩,失去了原本的味道。”

月无痕闻言,轻放手中的杯,打量着来人。

来人约四五十岁,一袭蓝衣,眉若远山,目似朗星,仙风道骨,虽面挂醉态,却无法掩饰原有的气势,义薄云天,磊落嵌奇,不拘世俗,放荡不羁。

“朋友,请了,不知——”

蓝衣人闻言,大大咧咧的一笑,很随意的坐在月无痕对面,道:“茶有茶道,好茶里当配好的茶具,雪洱自然是千年古藤木杯了。”

说者,蓝衣人自怀中摸出一物,宛若变戏法般,竟是一只千年古藤木杯。

蓝衣人也不客气,伸手将原本月无痕杯中的茶倒入千年古藤杯中,紧跟着一仰脖,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好茶,绝对是好茶。雪洱,碧水,千年古藤杯——”

蓝衣人说着,又伸手倒了一杯。

转瞬间,蓝衣人已连喝了数杯,完全没有在意月无痕和金雀儿。

金雀儿见状不禁有气,欲言,却被月无痕以眼神止住了。

好一会儿,来一人仿佛酒醒了几分,忙失声道:“失礼!失礼!”

说着,他将原本斟满茶的千年古藤杯推到月无痕面前,道:“借花献佛,请了。”

金雀儿不禁眉头紧皱,伸手扯了扯月无痕的衣襟,示意他不要喝。

月无痕仿佛没有察觉,看也不看金雀儿,端起千年古藤杯,一饮而尽。

“好茶,果然是别有一种韵味。”

蓝衣人见状,不禁仰天大笑,道:“月无痕,不愧是当世今古奇人,佩服!”

月无痕也爽然一笑,道:“帝王谷的‘隐侠’哥舒风,也不愧为当世的名流。”

蓝衣人一愣,没想到对方竟能知道自己的身份,满脸惊奇地打量着月无痕,仿佛发现一件新奇的宝贝,完全看不到任何醉意。

一旁的金雀儿疑惑地看着月无痕,不知是该欢喜,还是激动,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月无痕一笑,道:“不要觉得奇怪,边大先生与我醉饮时,常提到过你,当世能以千年古藤杯饮雪洱茶的人,除了‘酒神茶仙’的‘隐侠’哥舒风外,还有何人?”

蓝衣人闻言,笑声变得更加爽朗,充满北方游牧民族的粗犷豪放。

“你很诚实,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月无痕道:“我也乐意,有如此精于酒道、茶道的朋友。”

人有的时候真的很奇怪,彼此并不是很熟悉,可以说陌生,然而一见面,却恍若前世就曾相识,完全不问彼此,便可成为朋友,并且肝胆相照,生死相沫的那一种。

他们彼此都不知道“为什么”去交对方,但却知道对方是自己人生中不可缺少的朋友,或许是“英雄惜英雄”的缘故吧!

人生难得几回醉,醉它一场又何妨?

哥舒风、月无痕就仿佛两个多年不见的故人,以酒代茶,竟对饮起来,完全忘记了周围人的存在。

金雀儿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眼里闪露出新奇,就仿佛在看两个怪物在表演一样。

“男人真的很奇怪,原本毫不相干的两个人,却在一起,喝酒聊天,称兄论弟,难道江湖真的太寂寞了吗?”

金雀儿心里揣度着,表面上却看不到任何变化,依旧是笑意满面,灿烂而迷人。

“大小姐,上房已准备好了。”

掌柜的到来打断了金雀儿的思绪。

金雀儿“嗯”了一声转首,看月无痕。

月无痕的脸已变得绯红,眼神不再落寞,而是激动,如虹般清澈明亮,夜色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迷人,这是金雀儿以前从未见过的,不禁有些痴住了。

月无痕酒醉人未醉,笑道:“雀儿,你先回房吧,我与歌舒兄再喝一会儿。”

金雀儿本想说些什么,但一时又想不起来,转首道:“掌柜的,再给师兄和这位大哥准备些精致可口的菜肴和佳酿,全记到我账上。”

说完,金雀儿站起身来走向内厅。

远远的听到哥舒风的话语,“谢了,金大小姐。”

金雀儿不禁浑身一颤,心忖:“自己从未涉足江湖,奇怪的是对方竟知道自己的身份,月师兄的朋友果然真的不同凡响。”

杯中酒,永远饮不尽,仇人头,永远挥不断。

江湖为何那么多的仇恨、恩怨,无休无止,永远像个大包袱压在每个人的心头,令人无法喘息,疲惫不堪,为何就不能杯酒释前嫌,一笑泯恩仇呢?

相惜的目光,英雄的断肠。

明知彼此可能成为敌人,却偏偏以朋友相待,杯酒拭杯,肝胆相照。

或许真应了一位江湖智者的话“肝胆相照的敌人,才是真正可以值得尊重信任的朋友。”

夜色已深,天地笼起了一片沉寂。

月色凄迷,风仿佛都走远了。

酒易醉,人却未醉。

酒逢知己,千杯也少。话语投机,万句不多。

两个孤世落寞的剑客,两个放荡不羁的浪子,相遇在一起,就宛若苍穹间相撞在一起的两颗流星,虽然短促,却充满灿烂辉煌,必将撞出满天的火花,刺目耀眼,光照千古。

酒坛已堆满地,桌上同样也是狼藉一片,人似醉非醉,不醉亦醉,跌坐在椅上。

哥舒风满脸豪爽,醉眼惺忪,充满神秘、诡异,笑道:“月老弟,酒逢知己千杯也少,老哥自愧不如,妄称‘酒神茶仙’。”

月无痕也满脸激愤,醉眼如星,明澈闪亮,道:“哥舒兄,你言重了,兄弟已多年不曾喝的如此畅快淋漓了,早已不知所以。”

此刻若有人目光敏锐,就会观察到哥舒风的双脚底下有一滩湿水,同样也可以看到月无痕闲置的左臂自指尖有水珠滴落,很明显两人各自以内力化解腹中的酒水。

“月老弟,有兴趣看一场戏吗?”

“当然,哥舒兄相约,定当奉陪。”

话语间,原本醉如烂泥的两人竟一反常态,纵身飞起,宛若两道闪电消逝在凄迷的夜色里,根本不似喝醉的人。

掌柜的原本趴在柜台上打瞌睡,但当他看到月无痕和哥舒风纵身飞起,冲入沉寂的夜色时,不禁浑身一颤,所有的困意全无,表情比一口气吞下七枚鸡蛋还惊愕,竟僵直地站在原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路,很深,延伸到远方。

人,消失了,在一片黑暗中。

***   ***   ***

(十四)碧水深处有战

月黑,风高。

杀人夜。

沉寂的夜色永远是黑暗,永远是看不见的拼杀、争斗,编织成神秘、可怕的江湖。

碧水池畔,枫林间。

不知何时,冷风凄然吹起,搅碎了沉寂的夜色,杀气慢慢气笼罩整个林间。

月光下站着数人,分别站在林间的两端。

“花晓生,是你逼死了‘天之骄子’,今日碧水池畔便是你的死地。”

“我人站在这里,有本事你尽管来取。”

说话的人声音很冷,很静,月无痕不用看就知道是花晓生。

他对花晓生并不陌生,虽然他们仅见过两次面,但在他的心底,彼此已相交了数十年,如果说这世上真正可以令花晓生走出仇恨的阴影,迈向新生活,那个人无疑非月无痕莫属。

花晓生的身上总有些东西吸引月无痕,因而,月无痕在听到花晓生说话时,酒醉已醒了七分,他想,花晓生到底想如何做。

“不用我说,花晓生,你应该认识我了吧!”

“‘疯道’燕歌行。”

“果然是花无赦的后人,不愧为一代枭雄,‘无肠公子’。”

“燕疯子,你说完了没有,今日相约不是叙旧,你尽管放马过来。”

不用看,月无痕已知道说话的人是金满柜,没想到平日里说话祥和的财神,此刻竟如此干净利落,完全展露出江湖人的本色。

“金财神,你家少主都没着急,你急什么?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监。”

月无痕不禁暗自偷笑,不看金满柜的脸,却转首看说话的人。

说话的人年约五十六、七岁,满脸麻子,眉若粗蚕,目似铜铃,鼻孔朝天,样子狰狞可怕,月光下仿佛地狱里走出的恶魔。

“唐战,你闭上臭嘴吧,唐门的叛徒,有何资格在此插言。”

......   ......    ......

路的尽头是天涯,话呢?

话的尽头是拼杀。

唐战也向前跨了一步,迎上了金满柜。

两人彼此对视,沉静若水。

就在冷风吹起的时候,林间的枫叶卷起,鲜红、耀眼。

唐战出手了,剑身浸过毒,闪露着蓝色的光芒,挟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毒气,疾扑向金满柜的前胸。

他的剑没有变化,速度却极快,胜风掠电。

金满柜不敢怠慢,屏住气息,脚下一滑,身若游龙贴着剑锋,一记空手入白刃,巧手化爪,五指合拢,凄利刚劲疾叩唐战的右腕。

唐战不甘示弱,振臂一摇,剑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形,竟然反手持剑,剑走偏锋,欲刺对方的后腰,同时身子平地纵起向旁边飞去,变化在转瞬间完成,神出鬼沒,根本不容人看清,如此一连贯的动作一气呵成,简直是天衣无缝。

没有人可以形容这一切,它已是雷霆的震怒,惊天地,泣鬼神。

如此完美的攻击,试问天下几人能敌?

金满柜呢?

电光一闪,不见了。

漫天溅起的血雨,散落在树叶上,更加鲜红、凄美。

金满柜已尽量闪避,却无法真正摆脱唐战的剑,肩头鲜血飞溅,染红了衣衫。

战后,人退回了原处。

高手间相搏便是如此,一阵功成身退,绝不赶尽杀绝。

金满柜脸色惨白,伸手封住自己左肩数处穴道,以缓解鲜血的流速,旁边早有唐痴儿拿出金创药给金满柜敷上。

歌行仰天大笑,道:“花晓生,看到了吧?你的手下都是无能之辈,还是你亲自动手吧。”

花晓生闻言,没有说话,眼里却闪动着凄厉的寒光,如雪夜下游曳的孤狼,充满仇恨,冰冷。

歌行见状,不禁止住了笑声,强作镇定,凝注着花晓生。

花晓生握手的刀,漆黑如夜,轻颤不已。

很明显,花晓生早被鲜血激起了杀性,被燕歌行的话语激起了战意,仇恨早已充沛了全身,一触即发。

“燕歌行,莫要狂妄,江百年在此。”

说着,江百年纵身飞起,戟若灵蛇游展若练,清逾闪亮,疾攻向燕歌行

歌行临危不乱,跨步闪身,转乾宫,步坎门,剑指天南,绞碎木叶,卷起漫天的碎叶,鲜红如血,无声漫起。

戟光缭乱,人影飘飞。

剑与戟相击一刹那,溅起无数的火花,触目耀眼。

江百年的星戟被燕歌行的疯剑完全封住,根本无法施展,败绩可循。

就在这一刹那风才人出手了。

他的长綢是寒地千年蚕丝所制,尖端处嵌着一枚深海明珠,耀眼夺目,专封对方的眼睛,灵动飘渺,一刚一柔,翻云覆雨,变化不测,令敌人无所适从。

长綢抖起时,宛若漫天飞舞的彩蝶,上纵下横,左扑右捉,疾封对方眉心,太渊,曲池,环跳数十处穴道,凄迷飘忽,令人眼花缭乱。

歌行不敢盲目应战,一记固步自封,平地纵起,宛若陀螺般高速转动,手底的疯剑上、下起舞,真好似喝醉酒的剑舞者,或挑、或刺、或撩,封住自己周身要穴的同时,准确迎住风采人的綢端的深海明珠。

“叮当”之声,不绝于耳,只震得林间枫叶,簌簌落下。

人站在纷落的枫叶下,看不到任何表情。

“江湖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果然不愧为神仙眷侣,江起风随,令人羡慕。”

“燕疯子,你少啰嗦,还是剑下论高低吧!”

“哎,死到临头,还铮铮铁骨,真的不得不令人折服。”

“服”字一出口,燕歌行手中的剑疯狂地挥着,看不到任何章法路数,根本就是群魔乱舞,配以怪异、拙劣的身法,完全是剑走偏锋,从四面八方涌向江拜年。

顷刻间,将其淹没在间隙中。

江百年看到此景,不禁一愣,然而绝没有时间容他思考,手中的星戟挥出,,疾封对方的颈部。

就在他身体移动的一刹那,燕歌行的疯剑竟神奇般的刺落,每一剑或撩,或刺,或挑,无一不是他所绽露的缺口。

歌行似乎早已算准了江百年攻入的角度,并且准确的找到了破绽,看似毫无章法的攻击,完全是一种掩饰,只是迷惑对方的眼睛。

歌行的疯剑变得诡异、飘渺,速度也增进了几分,根本不容人介入,悄然无息地落在江百年的身上。

江百年完全失去了抵抗,一时间身中数剑,弃戟倒地。

风才人见状,一声怒吼,手中的长綢挥起漫天的寒星,耀眼夺目,凄迷艳丽,疾攻向燕歌行

歌行冷目平视,闪露出皎洁诡异,剑一刺,便消失了。

风才人的破绽就在长綢舞起的中心,看似繁杂紧密,实则毫无杀机。

破绽已现,是否意味着死亡?

剑,冷而锋利。

血,鲜红的血。

人倒在冷而锋利的剑下,倒在鲜红的血泊里。

歌行仰天大笑,手中的疯剑一抖,血珠滑落,渗入泥土,凄美、艳绝。

月光下,燕歌行脸上展露出胜利者的狂傲,道:“花晓生,你的属下都已命丧黄泉,你总该替他们讨个公道吧!”

花晓生握刀的手早已青筋绷起,脸上却看不到任何变化。

人真的很奇怪,初战金满柜失利,花晓生的表情似饿狼,充满血腥、凶残,而二战江百年风才人命丧,花晓生的表情却看不到任何变化。

没有变化,岂不也是种变化,可怕的变化。

变化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

“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也不配我出手。”

经历了两场征战,花晓生终于开口了,然而一张嘴就激怒了疯道。

王者永远是王者,他的气质、声势,没有人可以替代,单凭花晓生说出的两句话,燕歌行便失去了先机,也就意味着他已是个败者,至少在花晓生面前。

他的话很少,却透着王者枭雄君临天下的气势,单凭他的举手投足,言谈举止,燕歌行再疯,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一时间,枫林间笼起一片萧杀、死寂。

四下里,静得可怕。

就在此刻,但听到有人仰天长啸,笑声凄厉,清逾绵长,宛若长江涛水,卷起千层浪,自枫林的另一端传来,惊起满林的莺雀。

人缓缓地自林间走出,踏着满地的枫叶,枫叶如火,鲜红,凄美。

人的脚步很轻,却踏碎落叶,就仿佛绞碎了人的心脏,令人无法容忍,那是一种压抑、无法自控的撩人心碎的压抑。

“花少主,老朽倒要领教一下阁下的无肠刀。”

“神医笑大少。”

笑大少道:“无愧为苍狼一脉的后人,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边城璧为何自杀了?你的确不是凡人,是人中龙凤,更是人中妖魔。”

花晓生闻言,道:“笑神医,你的评价倒是另辟蹊径,是我听到了最客观真实的话语。”

不知何时,峰林间漫起稀疏的淡雾,飘渺,凄迷。

他们相距很近,不过咫尺。

花晓生道:“你拔剑吧!”

笑大少道:“我的剑在心底,你是看不见。”

他的手低垂着,藏在宽大的衣袖中,根本看不见,。

那是怎么样的一双手,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翻手失声,覆手是死。

花晓生没有去想,只是平静地凝注着笑大少。

“手中无剑,心中有剑,果然是好剑。”

“看到我剑的人都已死了,剑在敌人的身体上。”

“是吗?”

花晓生满面落寞的表情,眼底充沛着仇恨,言语间平添了几分挑战、不信。

笑大少看着花晓生,不禁暗自敬佩,别看花心思英雄年少,但勇气胆魄却非常人所及,见识修为更是同辈中人中的凤毛麟角,令人望尘莫及。

“你拔刀吧!”

花晓生闻言一笑,道:“无肠刀起,必见血光。”

笑大少道:“如此说来,今日我定要看一看新一代无肠刀主人的厉害。”

话尽。

人纵起。

天地漫起剑气,充沛了整个枫林,搅碎了沉寂的月色。

就在这一刹那,淡雾中,飞泻出一道厉闪,消失了。

厉闪刺破了笑大少的剑气,也搅碎了他的攻击。

是谁?

没有人知道。

月光下,淡雾中站着一人,沉静若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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