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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缘(三)

  第五回 仲秋节摆家宴款待岳父 团员日借酒剑谋害前妻   

  梁喜被埋葬后,李闫屯很快就平静了。只是萧玉莲却更加惧怕张庆有,每日自然是小心伺候他,尽管张庆有有时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她与他总是笑脸相迎,百般温顺,俩人渐渐的也就和好如初。

  话非絮繁,转眼来到八月仲秋,这天,生产队起早杀了一口猪,做了两个干豆腐给社员们分了过节。张庆有和贾队长他们每人偷着多砍一斤半肉,乐颠颠地拿回家去了。张庆有到家,见萧玉莲把障子边上的青豆角都摘下来了,对她说:“爹好久没来了,他又没啥人,你把他接来过个团圆节,乐呵乐呵。”萧玉莲一听张庆有让老丈人来过节,自是喜欢,就穿上衣服上南屯接萧老三去了。

  (萧玉莲走后,张庆有就去船口找老水怪。那还是头三天,张庆有给老水怪五元钱,对他说:“八月节那天我请老丈人,你给逮两条活鱼。”老水怪见到钱乐坏了,连道:“放心,到时候要是没有鱼你把我拿柳条子串了当鱼吃。”张庆有找到了老水怪,果见篮子里有两条鲜红的鲤子,活蹦乱跳,足有三斤重,便拿回来放到水缸里。

   近午萧玉莲把老萧头接来了,见张庆有把菜已洗净切好,饭都闷上了,欢天喜地,更是心疼他,说“你个大老爷们儿咋还做起饭来了,等我回来做不就得了,以后女人的活不许你干!”张庆有道:“我寻思你走这么远的路怪累的,等你回来做怕爹饿坏了。”萧老三见小两口这样合美,自是喜欢。张庆有与萧老三寒暄之后,说:“玉莲,现在啥都全了,你再去供销社卖两瓶好酒,二斤月饼来。”萧玉莲放下擦汗的手巾,应声去了。

  萧玉莲走后,张庆有把萧老三领到缸前,打开缸盖儿,说:“爹,你看!”

   萧老三见到活蹦的鲜鲤鱼,喜地眼眉像两条毛毛虫,连声道“好鱼,好鱼!”

  “我让老水怪专为你逮的。”

  “好,好。快一年没尝到腥味了,今天好好解解馋。”

   张庆有悄声道:“爹,玉莲还不知道有鱼呢,咱们别告诉她,等……”他在萧老三的耳边嘁咕了一会儿,萧老三眯着细眼,笑着点头迎合着。

  ( 不一会儿,萧玉莲回来了,买了一瓶老白干儿,二斤梨,六块月饼。张庆有顺手拿了一个大一点儿的梨,说:“爹,你尝尝。”萧玉莲笑着道:“你跟爹上炕唠嗑吧,我炒好菜你们先喝着。”萧老三道:“闺女,你大老远把爹接来,都预备什么好吃的了?”

    萧玉莲道:“有什么好吃的,还不是队里分的那点儿玩艺。”

  “你也没……”

   张庆有见老东西要把鱼露出来,忙接道:“既然把爹接来,就不能让你不高兴,等一会儿……”他冲萧老三使了个人眼色,萧老三会意,仍罗嗦道:“可别把好东西藏起来,专捡破的给我吃。”

   萧玉莲抿着嘴看张庆有一眼,道:“闺女蝎虎姑爷不蝎虎就行呗,有好东西庆有还怕你吃?”张庆有笑着说:“就是你怕爹吃!今天你把菜炒香点儿,多放点儿油。爹,咱们上炕,看她能不能舍得给你吃。”

   张庆有把萧老三让到炕上,俩人就天南地北地扯起来。萧玉莲在外屋做饭,把锅弄得山响。不一会儿便端来了两个菜:一碗豆角熬骨头,猪肉皮。还有一个黄瓜种拌干豆腐。萧老三皱起眉:“接爹过节就吃这个?”萧玉莲一听有些不快:爹今天怎么还挑起吃来了,但脸上仍带着笑:“还有呢。”萧老三瞅着张庆有一笑。张庆有斟满了两杯酒:“爹,咱们俩好长时间没喝酒了,来,干一杯!”(

  萧老三只有一两酒量,一看那杯酒足有七钱,有些犯愁,道:“我看还是慢慢喝……

  “喝!来了就没想让你回去。你一个人挺孤单的,这回多住几天。”说完,张庆有把自己那杯一饮而尽。萧老三见姑爷这样孝顺,一是高兴,二是盛情难却,也只好蹙着眉,一闭眼,“咕咚”一声,咽了进去。

  “吃菜,吃菜。”张庆有把肉皮,骨头直往萧老三的碗里挟。萧玉莲又上来一个菜,是肉炒辣椒土豆片儿,火大,盐放早了,上面一层黑嘎巴。萧老三挟了一块土豆片儿,咬了几口又吐出来,叫道:“这菜是咋做的,这么硬!”萧玉莲也不咋是心思,冷着脸道:“你就不说你牙不好。等着,下个给你正烂点儿。”

   张庆有把盘子挪到一边儿:“吃它干啥,等这个菜正完了就让她给你做鱼。爹,你今年五十几了?”

  “还五十几呢?九月初六就六十了。”

  “哎呀,要到六十大寿了?今年生日在我这过,我把队委会的都请来给你祝寿。”

  “可别……”

  “来爹,为你长寿干一杯!”

  “别别……”萧老三喝了第一杯时,其实就有了半仙之体,见张庆有还要干,面有难色。他知道再把这杯正进去定醉无疑,便愁眉苦脸道:“我可是……”他拿着酒杯六神无主。“没事儿,反正也不……”

  “别,别……”

  “来吧!”张庆有捏住他拿酒杯的手,硬给他灌了进去。呛的萧老三直翻白眼儿,就像一趟火线,热辣辣的从嗓子眼儿直烧进胃里。顿时感到心跳气短,天转地旋。他忙把身子靠在身后的被垛上,闭目哈眼的直想睡。

   张庆有见萧老三醉了,冲着外屋喊:“玉莲,你咋不做鱼给爹吃?”

   萧玉莲以为张庆有醉了,笑道:“竟瞎说,那来的鱼呀?”

  “你问爹。”

  “啊?啊,”萧老三嘴里像含了一根棍子:“那不在缸……噜……”还没说完,已响起了酣声

  “你看!”张庆有把萧玉莲领到缸前,打开缸盖,两条鲜红的鲤鱼翻了一个花,潜入缸底。(o

  “你啥时候买的?”萧玉莲见爹挑吃挑喝,正在犯愁,看见有鱼,不胜欢喜。忙挽起袖子去抓。怎奈她个儿小缸深,里面只有一尺多深水,便猫起腰把脑袋也伸了进去。就在这一刹那,它的两腿猛地被掘起来,忽悠一下,脑袋被插在缸里,他想用手去支撑,但上边往下压的力量远远的超过了她的反抗能力。她想喊,水一下子从她的嘴和鼻子呛进来,辣濠濠的,直入肺腑。她憋住气,憋得头昏脑胀。想挣扎,两条腿被紧紧的抓住,一动也不能动。她“咕噜,咕噜”地喝了几次水之后,身子痉挛了几下就慢慢地软了下来。张庆有见她死了,忙走进屋。萧老三还在酣睡。

   “爹,喝多了咋的?”他在炕上坐定就去捅萧老三。

  “谁……说的?”萧老三揉着睡眼,“我等着……吃鱼呢。”

 “一会儿就做出来,来,咱们先慢慢拉着。玉莲!你得快点儿正啊!”外屋没动静。

  “嗯?这丫头干啥去了?”萧老三听不见回音 ,趿拉着鞋趔趄着走到外屋,一抬头,只听得“妈呀”一声,一泡尿就全撒在了裤子里。

  “咋的了?”张庆有莫名其妙的样子跑出来。

  “快,快,快救人哪--”萧老三像头叫驴,喊声震得半拉屯子直颤。

  “哎呀!”张庆有也故作慌张,跑上去一把把水缸搬倒,抱起萧玉莲就大哭大叫:“玉莲,玉莲……啊呀……”

  邻里闻声跑来不少人。只见萧玉莲披散着头发,五官歪斜 ,脸青得像个紫萝卜。惊问道:“这是咋的了?还有气没有?”齐上前帮助呼叫,有人问:“水缸里怎么还能淹死人呢?”

  萧老三边哭边道:“我和庆有在屋里喝酒,他抓缸里的鱼,不只怎么就……”

  “准是打跐溜滑攮进去了。”

  “还有没有气儿?”

  “还有啥气儿呀,眼仁都定了。”

  “哎呀……”萧老三大哭,嘴里还不住数落,“是爹坑了你呀……” 社员们见萧老三如此悲痛,都来劝慰。王二嗑巴却骂:“老,老没正经,这么远你跑来吃……什么鱼!”

  贾队长问张庆有后事怎么张罗,张庆有抹着眼泪:“这工夫我也不知道咋整了,你看着办吧。”贾队长就安排人办理。张庆有坚持把萧玉莲停丧三天,并日夜守灵。社员们见他不吃不喝,都来劝慰。第四日,好说歹说才算把萧玉莲埋西洼子去了。要知后面还有什么故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回 施手段结仇缘新婚梦语凶像必露 识玉镯破真机法网难逃罪犯归天

  书接上回.张庆有害死萧玉莲后,自是得意。因恐人多嘴杂,怕事情败露,便把萧老三死死留住。做出悲痛的样子,每天都要把萧玉莲的好处念叨几十遍。变着样的孝敬萧老三,直哄得萧老三逢人就夸张庆有,叹萧玉莲福浅命薄。社员们见萧老三都说萧玉莲自己掉进缸里,哪个还有怀疑?张庆有见没人说长道短,便打发萧老三回南屯去了。转眼,秋去冬来。大粮下来了。梁喜的口粮往年都是各生产队摊派,梁喜刚死不久,自然还是执行原来的规定。按照以往的惯例,李闫屯应该负责他二百斤口粮。张庆有对保管员说:“梁大夫虽然死了,他活着的时候也没少为咱屯的贫下中农效力,王淑云一个女人,领个孩子也不容易。你给她多灌一袋子送去。”保管员自然就把这话传给了王淑云。王淑云听了,自是感激不尽。又过几天,张庆有就去找王淑云,对她说:“梁喜死时用的钱我给你报了。我和队委会说,你家怪困难的,再给你补助一百元。还有什么困难你只管提出来,我尽量帮你解决。这话你别跟别人说,看社员们知道有反映。

   王淑云听了,感激的泪都流出来,道:“张队长,想不到你对我们母子这么好,我一个女人家也没什么章程,你要有什么缝缝补补的就只管拿来。”

  张庆有见王淑云已动了感情,那里肯错过良机,就道:“你要不说,我到真不好意思求你,实话跟你说,萧玉莲死后我家的被子还一次没有拆,前天我把它拆了,等我洗完你帮我做做。”

  王淑云说:“你个男人手比棍子还硬,哪能洗干净,我替你洗吧,等明晚我去你家里取。”

  张庆有听说王淑云要晚上去家里去,以为她有了心思,便连忙说他一定在家里等,那二齿钩子般的眼睛也随之死死地搭在王淑云的脸上,直羞得王淑云急忙顺下眼去。张庆有恨不能把她的裤子扒下来含在嘴里,只因怕鲁莽坏事,才强忍住欲火,恋恋不舍地回家去了。

   第二天,张庆有起来就盼天黑,真是度日如年。那太阳就好像用竿子支在天上,熬得他心如油煎,好不容易才慢慢的落进远天的浓荫里。他等啊等,直到那架座钟敲过了九点,还是不见王淑云的影子。他大失所望,扑通一下倒在炕上:“妈的 ,臭娘们儿……”

  他正在烦脑,房门咣当一声,走进一个人来,他急忙坐起。来的正是王淑云。

   你道王淑云因何这么晚才来?原来屯子里不比城市那么开放,男女之间只要多看一眼多说一句话都要惹出很多是非来,何况他们是鳏男寡女,王淑云又是正派的女人,当然要注意影响。而张庆有却误认为那是王淑云对他有意思,要与他亲近。只是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崽子--梁喜得儿子,大海。让他扫兴。天虽很晚,那崽子却丝毫没有睡意,两只眼睛像猫头鹰似的几哩咕噜乱转。张庆有极力忍着对你孩子的憎恶,满脸堆笑地招呼道:“来了妹子,块坐下。”并用贪婪而淫邪的眼睛看着小海吸允的那个大奶子。 直看得王淑云的脸一红一白,心慌意乱的,低了头小声催促道:“你快拿出来,我回去洗完了好给你做。”

  张庆有笑嘻嘻地,用眼剜她的脸,并不住的挽留,甜言与其搭讪。王淑云也就不好意思马上就走,只好低着头与他说话。

  因时间太晚,小海禁不住熬夜,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张庆有见时机已到,说:“别回去了,你就在这儿洗,来,我帮你把孩子放下。”也不管王淑云是否同意,就走过去,将手顺着小海的嘴与那只大奶之间叉过去,在那一瞬间,王淑云只觉得那只手在她的奶子上不住的蠕动,她又惊又怕,往后一躲,差点儿把孩子扔到地上。她臊得满脸绯红,忙抱起孩子拎起包袱就走了。

   王淑云到了家,心还像小兔子一样不住的跳动,乳间火辣辣的,仿佛那只手还在蠕动。也不知识难受还是好受,躺在炕上却怎么也不能入睡,张庆有的影子总是在她的脑子了转。是希望还是害怕她他说不清。朦胧间,这个使她说不清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一个男人在黑暗中钻进了她的被窝,她全身立刻发抖。按住摸她乳房的那只手,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但她毕竟是个正经的女人,她挣扎着坐起来,柔声细语地道:“庆有,别……,你要真有心就找媒人……”张庆有那里肯放过,死皮赖脸的就去把她的裤子。王淑云正色道:“这不行!”因恐他生气,劝慰道:“等到那时在……”

   张庆有见她执意不肯,恐怕坏事,与他温纯了一会儿也就只好去了。

   第二天,张庆有就去找贾队长说媒,贾队长本不原意成全他的好事,只是耐着面子,去轻描淡写地说了说。谁知王淑云并没有反对,也就只好作了个顺水人情。极力窜唆,很快就把事情办妥了,并定于腊月初八完婚。

   结婚的那天的热闹非凡。张庆有买了一口猪杀了,大摆酒宴。 人人都喝得东倒西歪,直到天黑人才散去。

  张庆有也喝得乱醉如泥,也不管孩子睡没睡,就往王淑云的被窝里钻,在她身上一拱一拱的,吓得孩子大哭.急得王淑云脸红心跳,他一面哄着大海,一面细声地说:"你先睡吧,等大海睡了我叫你."

  实张庆有就是大海没睡也是不行了,一翻身早已睡去。( 大海好不容易睡着了,王淑云也抑制不住了,脱了衣服刚想往张庆有的被窝里钻,只听见张庆有梦语道:“妈的,我让你好干,你敢我媳妇半个月,我干你媳妇半辈子……”王淑云一惊,不觉疑惑起来:“他怎么能说出这话来……”心里不由得结起一个疙瘩

   一晃,几个月就过去了。张庆有对王淑云虽然百般恩爱,但他就是打不起精神来.张庆有的梦语不时地让她产生很多联想.弄得她正日无精打彩地于他过着日子。

   这天,张庆有从外面走进来,扔给大海一代饼干,对王淑云说:“我上县里给队里买化肥,还有别的事要办。要好几天才能回来。你没事吧棉衣服拆拆,省得秋天忙不过来。”王淑云“嗯”了一声,张庆有走后就把棉衣服找出来拆。见有的衣服里子坏了,于是就打开箱子找补丁。

  那箱子是萧玉莲的旧物,平时她虽然也打开过,却从没翻开过底下那个破布包儿,当她把它打开时,看见了那个园园的手帕包,打开一看,竟把她吓了一跳--他看到了那付玉镯。“它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他猛然想起梁喜那晚上拿走的那个手帕包来:怪不得张庆有去大寨参观时社员们风言风语,可见萧玉莲与梁喜果由此事。那……。她又想起起了梁喜死的那个晚上,那天社员们都说张庆有去公社开会去了,怎么第二天一早就来帮她办丧事?可见他是半夜回来的,那他就一定能碰上梁喜。我又没与梁喜吵架,他上的那辈子吊?她又想起张庆有的梦语,禁不住毛骨悚然。指定是张庆有……。这人这样狠毒,说不定将来把我和大海都害了呢。他越想越怕。抱起大海就往公社跑。

   他找到了赵书记,一口气道出了自己的疑虑。赵书记听了,将信将疑道:“张庆有可是学大寨的标兵啊,弄错了你可要负责。”他叫来了李大巴掌:“你跟他谈。”

   那李大巴掌原是红色造反团的总司令,公社成革命委员会时搞三结合,把他结合进来了,当上了公社的保卫组长。过去因找张庆有正大米,张庆有没逗他,他怀恨在心,正盼他有事才好呢,听王淑云一说,不管张庆有有无此事,就把他逮了过来。

  “梁喜是不是你害的!说!”李大巴掌一脚踩照凳子,把帽子向后推了推:“我没成想你是隐藏在背后的阶级敌人,看我怎么制你!”

  “你不要诬陷好人!”张庆有知道说了就是死,还不如硬顶。

  “什么?!妈的!看来不给你点儿厉害你是不能说,”他抬手就扇了张庆有两个嘴巴。

  “你凭什么打人?!”

   李大巴掌冷笑道:“大概你还没尝到专政的滋味儿,来人!”进来了公社民兵连长和苦大仇深的贫下中农代表:“给我揍!”

  李大巴掌一气儿就扇了他一百四十七个嘴巴,接着就指挥他们把他吊起打,整整打了一宿。张庆有坚挠不住,终于招了出来。

  很快他就被枪毙了。

   那一枪洗清了他所有的罪恶。

   这正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要做亏心事,报应必相随。  

  刘瑞山,朱质中 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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