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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集的二傻子

    清丰的古城集是一个古老的集镇了,有很多轶闻趣事流传。其中二傻子经纪流传甚广。二傻子真名实姓、生存年代都无从查考,但从流传的故事中显示出来的背景,可以感受到是清末民初的事,其实这些也不重要,还是看看流传的故事吧。

  古城是周边几十华里内一个大集市,逢农历三、六成集,老百姓赶集买东西大到牲口、家畜,小到农具、生活用品,都要经过经纪人估价、称斤两,成交后经纪人找卖家收佣金。经纪人也是一个能赚钱的角色,成交的生意多,自然佣金就多,为了逐利他们大多给人精明、奸诈的感觉。经纪人分很多行当,管牲口的,管农具的、管肉类、蔬菜的等等,五行八作、一般经纪人各管一行,不得串行,二傻子不管,因为傻,他做那一行别人也不怎么反对,有时候抢了别人的生意,其他经纪人也会欺负他,拧住耳朵让他叫爹,他就咧着嘴不清不楚的叫,反正没有脾气。每逢集日,不管冬夏,他都会穿一件半新不旧的长衫,腰里扎一根很粗的麻绳,肩膀上扛着一杆大称,站在集市上显眼的位置,有人找他说想买什么,他总是很殷勤的跑得很快,后来有人发现一个问题,不管买什么只要拍拍二傻子的肩膀,叫一声“二小”,他就会咧着嘴回敬一声:“叔,您来啦”,买完东西总是给卖家说,这是我叔,要是买菜就会再抓一把添上,买大牲口也会让卖家再让几块钱,慢慢的大家都认可了这个傻侄子,平时见面也叫一声“二小”,听到回敬的不清不楚的“叔”,就高兴的笑半天。

  二傻子要娶媳妇了。据说是外乡一个好主儿家的傻闺女,因为傻,老丈人倒贴给他盖房子。按规矩盖房子下地基的时候是要管饭的,二傻子不懂,也不管饭,他盖的是五间两层楼房,这在古城集上是头一份儿,因为不管饭工匠们就故意浪费他的建筑材料,把石灰、好砖都给他填到墙基里面,房子盖好了比正常的房子要多用一倍的石灰和砖,别人都说他吃大亏了,二傻子还傻乎乎的高兴的请工匠们喝酒。多少年以后一次大地震,集上其他房子几乎都倒塌了,二傻子的楼房却“巍然屹立”。人们都说傻人有傻福。

  二傻子陆续生了4个儿子,每个儿子都找了一个外乡的傻媳妇,都在老丈人的帮助下盖了楼房,惹得多少人眼馋,“啧啧啧,傻人有傻福”成了那一带的口头禅。

  二傻子要死了,病榻前他对4个儿子说了几句完整的话,你们的姥姥家不是好主儿,是河西的老董家,原来也是穷人家,现在好过了,我死了你们常去看看;我傻了一辈子,你们的孩子不能再傻了,要让他们进学堂;我有大号,叫李清奇。

  “好主儿”——过去地主的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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